徐家夫人张了张口,“这……方才已经与老夫人说过了……”

    虞听眠浅浅一笑。

    她挺直背脊,面色一沉,“管家何在?”

    管家擦了擦额前的冷汗,诺诺上前一步,“奴在。”

    “方才是你通传,说徐夫人想见我,是吗?”虞听眠挑眉。

    “是,是……”

    管家弯了弯腰,朝徐家妇人投去注视。

    徐夫人怔了怔,“是,是我想见王妃,这不是已经和老夫人说了此事,我以为,老夫人会同王妃商量……”

    言下之意,谁让你这么快把你阿嬷支走的?

    “徐夫人,自我嫁进宁安王府之日起,府上后院之事,王爷就交给我打理了,方才我也说了,阿嬷身子抱恙,她老人家卧床已有半月,记忆也大不如从前,徐夫人有什么事,劳烦同我这个主母,再说一遍。”

    轻言细语,可最后四个字,却是不容置喙。

    想给她下马威?行啊,徐家喜欢恶心人,那她就奉陪到底。

    四周落针可闻。

    桑桑见气氛不对,急忙出言解释,“王妃,徐夫人的意思是……”

    “主子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吗?”

    虞听眠揉了揉额角,语气轻缓,眉眼含笑。

    可话里透出的冷意,饶是听惯了敲打之词的徐夫人,也不免有些背脊发寒。

    短暂的对峙,最终还是徐夫人败下阵来。

    她自顾自地笑了一下,挪了挪身子松松筋骨后道:

    “说起来,这件事也是因桑桑姑娘而起的,桑桑姑娘救了我腹中胎儿的命,算是与徐家结了缘,我家夫主想邀王爷与王妃到府上一叙,好好款待一下宁安王府……”

    虞听眠垂眸,思绪百转千回。

    这个徐家,还真是会一箭双雕!

    可以肯定的是,徐夫人送来的谢礼中一定会有兖州官银,这是之后诬陷刘茗卿谋反、欲加之罪的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