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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命鬼?

    还未等刘茗卿消化,怀中人又道,“哎,都忘了,纵使他有通天的本事,也奈何不了一只鬼……”

    她的声音突然混了些鼻音,“在那边,会觉得孤单吗?”

    刘茗卿咬了咬后槽牙,“当初推开我,可曾后悔?”

    “不悔。”

    几乎不假思索,她吐出两个字,又将酒樽推到他的唇边。

    刘茗卿被那句“不悔”气炸了肺!

    可饶是如此,他也只是面色沉了沉,转头避开她的示好。

    “你不是最爱广陵春吗?之前身上有伤,还求我赐你一壶,怎么,这会儿又开始装清高了?”

    她离开他的胸膛,挺直背脊。

    刘茗卿只觉怀中一空,还未来得及反应,下颌被一只微凉的手掌猛地钳住:

    “做了鬼脾气见长啊,我赐的酒都敢不喝了?”

    她声音一抬,恶劣地收紧五指,将酒樽抵上他被迫张开的唇齿,一灌而下。

    刘茗卿被呛住,身子下意识前倾,眼尾莫名咳出了红晕。

    一樽广陵春,烧得他心慌……

    他吞下满口的辛辣,眸中涌出润意,仿若一只被欺负狠了的狼崽,幽怨地睨着眼前的始作俑者。

    见她“咯咯”地笑着,他又愤愤别过头去。

    “生气了?”虞听眠放下酒樽,柔荑抚上他的脸颊,用力掰向自己,“我来瞧瞧,生气的车儿,是什么模样……”

    她半跪在他身前,刘茗卿被迫转过头,与她呼吸相闻……

    酒香夹杂着馥郁的幽香,令他的血液倏然沸腾,伴着唇边的温热一触即离,他如遭雷击!

    她的连帽因她动作过大而滑落至后背,修长的玉颈,仿佛一只手就能掐断,本能使然,刘茗卿猛地将其扣住,倾身上前……

    而怀中人,却如在广陵那般,轻车熟路地垂下脑袋,适时拉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