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乾坤未定,如今在这里大放厥词,若你家夫君真能挣个军功也就罢了,如若不然,岂不是惹人笑话?”

    “你……”虞微微小脸气得发红,“你等着!”

    徐柒柒嗤笑,“不过是琅琊王氏的外孙女,还真当自己是块宝了,司马家早没了,‘王与马共天下’的荣耀,早一去不复返了,如今是刘家的天下,虞听眠,你还是收敛点吧!”

    “是刘家的天下,”虞听眠并不气恼,只是浅浅一笑,“我的夫君也姓刘,算起来,徐家女郎,见面到现在,你还未对我行礼呢……”

    行礼?徐柒柒瞪大了双目!

    “你疯了吗?你可知我未来的夫君是谁?”她登时跳脚。

    虞听眠轻笑,“你也说了,是未来的夫君,如今你与太子尚未成亲,你依旧是徐家的小姑,我乃宁安王妃,你不该对我行礼?”

    见徐柒柒不动,虞听眠无奈摇头:

    “不懂礼数,徐家的女郎,也不过如此,果然是新贵,与百年世族属实无法媲美。”

    徐家族长早年与先帝相交甚好,所以先帝登基,徐家族长也跟着位极人臣。

    可虞听眠的一句“新贵”,成功嘲讽了徐家小人得志的嘴脸。

    本来王家与徐家井水不犯河水,可徐柒柒偏要捧高踩低,那就别怪她不留口德了!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较量,很快便引来围观的夫人与贵女。

    徐柒柒见周遭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害怕自己的行径惹人非议,于是十分憋屈地屈了屈膝,“请王妃安。”

    虞听眠微微颔首,“徐家嫡女,果然端庄。”

    徐柒柒也不理会,丢下一句只有二人才能听见的“我们来日方长!”,拂袖钻进轿撵。

    一场闹剧就此作罢。

    上山的路很是崎岖,又因下过一场秋雨,路面有些打滑,众人行得慢。

    再加上出发时间赶在午膳后,约莫到了半山腰,忽听一声惊雷!

    紧接着,淅淅沥沥的秋雨沉沉砸向地面。

    有人低低抱怨:

    “早知道起早点赶在日出时走了,如今倒好,早走的人已经抵达寺中,我们却还在这里遭罪。”

    “好可怕,我们不会遇见山贼吧?我没带多少家仆,要是来一伙山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