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过来,白崇文都要去拜访,而且还会带上礼物。

    仆人很快把他领进去,白崇文恭敬作揖道:“孙儿见过叔婆!”

    严大婆非常高兴:“快坐。都是亲戚,怎又拿东西来?”

    白崇文说:“只是一罐蜂蜜,值不得什么。”

    严大婆说道:“下回再来,空着手就成,你来了俺就欢喜。你爹的病好些了没?”

    白崇文说:“已经无碍,就是双腿瘫了,拄拐杖也走不得路,如今去哪里都得让人背。”

    “唉,年纪大了。”严大婆叹息。

    白崇文说:“爹让俺来问一声,叔婆明年六十大寿,是否要好生操办一场?”

    严大婆道:“不会大操大办,摆几桌是个意思,肯定要请白家的。”

    “孙儿省得。”白崇文说道。

    严大婆又问:“三郎怎样了?”

    白崇文说:“三郎前些日子来信,寄禄官升了一级,调去鄂州做司法参军。唉,虽然调离蛮夷之地,手中实权却一点不剩。司法参军就是摆设,还不如之前做县令呢。”

    严大婆安慰道:“能升官便是好的。”

    “朱相公在家吗?”白崇文问道。

    严大婆说:“带着妻儿春游去了,说是春游,其实是去巡查春耕。”

    白崇文道:“那俺等着相公回来。”

    严大婆笑道:“村里打算建一个戏台,每月赶大集那天,请戏班子来唱大戏。到时候热闹得很,让伱爹也过来坐坐。”

    白崇文说:“孙儿一定转告。”

    严大婆这几年富态了许多,也不再亲自干杂活了,只在春天纺纱织绢打发时间。

    平时喜欢出去溜达,村民见了都尊敬得很,偶尔还要去上白村走动。

    等到临近傍晚,朱国祥总算回来。

    朱院长的生活非常滋润,一妻二妾。除了朱铭这亲儿子,以及继子白祺,沈有容又诞下一子一女,安娘诞下一子,文小妹诞下一女。

    他觉得自己的生活已经圆满,如果不是到了王朝末年,打死他都不会想着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