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宪诚说道:“我乃帝师,又是文官之首,杜贼不敢贸然加害。”

    谢洪冷笑:“杜贼连驸马都杀了,还怕杀你这个文臣?”

    苏宪诚说道:“我虽没死,却被软禁在家中。”

    谢洪说道:“恐怕软禁在家,也是掩人耳目之举,为了掩盖你出卖忠直大臣!”

    “血口喷人!”苏宪诚大怒。

    谢洪质问:“忠臣密议除贼,为何却被杜贼知晓,派兵来把忠臣们全杀了?伱是唯一参与密议又没死的,不是你告密还能有谁?你这奸贼,表面上大义凛然,暗地里卖友求荣!”

    此言一出,文武百官都看向苏宪诚,很多人已经开始怀疑了。

    苏宪诚百口莫辩,只能嘶喊道:“天地良心,我绝没有出卖任何人!”

    朱康说道:“拖下去好生审问,看此人是否杜贼余党。”

    “冤枉啊,我没有出卖他们……”苏宪诚被两个大明士卒拖走,到了殿门口还在喊,“这是诬陷,是栽赃陷害……”

    谢洪又看向李阳贞:“你是安南国的亲王,是已故安南国王的堂弟。国王被谋害,你为何不为主报仇?为何不为兄报仇?就连大明将士奉杜太后之命,前来安南匡扶正义,你也躲在家中不愿配合?”

    李阳贞噗通一声跪下,朝着朱康疯狂磕头:“小王错了!杜贼势大,小王不敢贸然行动,打算蛰伏起来徐徐图之。”

    谢洪说道:“如今安南主少国疑,你这亲王又懦弱不堪,豫王殿下如果不留在安南摄政,恐怕安南迟早被占城攻入升龙府!”

    李阳贞立即明白啥意思,哭嚎着磕头说:“请豫王殿下,务必要留在安南啊。如果豫王殿下不在,安南恐将社稷倾覆、百姓流离失所。安南没有谁都可以,万万不能没有豫王殿下……”

    这货一把鼻涕一把泪,苦苦挽留朱康摄政,众臣全都投来鄙视的眼神。

    朱康点头赞许:“不愧是智明王,你这个王号非常贴切,确实是极有智慧的,比很多人都更明白如何治国。”

    李阳贞连连磕头:“豫王殿下谬赞了,小王不擅治国,安南的一切都要仰仗殿下。”

    御史郭颖怒骂:“你这反复小人,何其懦弱无骨气?”

    李阳贞被骂得心中怨怒,指着郭颖说:“殿下,此人也是杜贼余孽,当关进大牢好生审问一番!”

    郭颖冷笑:“谁不知我一向反对杜贼?说我是杜贼余孽,滑稽至极!”

    李阳贞质问道:“你既反对杜贼,为何不参与密谋除贼?连苏宪诚都去密会了,你为何当时却不在场?”

    “他们派人通知我了,但我那天卧病在家。”郭颖辩解说。

    李阳贞讥讽道:“恐怕你不是卧病在家,而是暗中向杜贼告密吧?你平时反对杜贼,估计也是在演戏。否则你多次弹劾他,为何杜贼却不将你罢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