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听说马腾居然被曹操所杀,当即大惊失色,可听说全军精锐尚在,总算松了口气,看得裴茂一脸懵逼。

    不是,真不把我当外人啊,好歹装出点悲愤什么的表情吧?

    马超咳了一声,随即安稳地道:

    “家父惨死,这个仇我是一定要报的。

    不过眼下国事为重,家仇嘛还是要暂时放在一边。

    太原的战事如何了?”

    裴茂半天才回过神来,苦笑道:

    “高干守晋阳,我军数战不利,新年将至,也只能暂先忍耐了。”

    马超点了点头,笑道:

    “好,先把高干的首级寄下,之后再议。”

    裴茂道:

    “对了,还有一件事。”

    他挥了挥手,远处的仆人跑过来,送来一只锦盒,裴茂庄重地捧起盒子,递给马超,严肃地道:

    “这盒子里是新息侯印,徐将军派人用快马一路送来。

    徐将军已经从河东撤出,按之前承诺,并州、河东大事全都交给马将军了。”

    马超再点点头,从裴茂手中接过锦盒,径自走回军帐。

    裴茂立在帐门在,一时也不知该说点什么,只能怅然而去。

    马超回到帐中,那个女子缩在榻上,双手抱膝,仍是满脸畏惧,紧紧盯着马超,马超却没心情欣赏她的容颜。

    走入帐门的那一刻,他五脏六腑好像告诉碰撞在了一起,他火热的魂魄也似乎被什么来回搅拌,痛苦地快要昏死过去。

    他跌跌撞撞走到榻前,膝盖一软,竟摔在地上,这一摔,膝盖的痛楚传遍全身,他终于抑制不住,滚滚泪花簌簌流淌下来。

    “父亲啊……你怎么就……哎!”

    马超抓起那个锦盒,重重一摔,贵重的锦盒立刻摔得不成模样,一枚精巧的铜印翻滚出来,可马超已经懒得去理这枚印章,他抱着头,缩在角落里哭泣成,一边哭还一边强行压低声音,身体不住地剧烈抽搐着。

    一幕幕往事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