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容卿,正在高兴的涂着蔻丹。

    她低唇往指甲上吹了口气,笑得得意,“怎么样?夏席月是不是已经被景仁帝叫走了?”

    侍女点点头,“是,公主,一切都如你所料。”

    “那是,”容卿不屑道:“敢勾搭我的哥哥,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本公主就不信,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西陵皇室能够容忍得了!”

    如果说以前只是看夏席月不顺眼,那现在容卿更加坚定了想要铲除夏席月的心思。

    容卿从来没想过,居然有一天,容澈会因为别人而责怪她。

    这让一直以来被容澈捧着的容卿简直无法忍受!

    侍女小心翼翼的给容卿捏着肩,“可是公主,这件事要是让殿下知道了……”

    “你不说不就得了?”容卿不耐烦的开口,“再说了,我哥哥怎么会关心这些事?他现在肯定在为我筹备嫁妆。”

    东顺国万千宠爱的小公主出嫁,嫁妆自然是泼天的富贵。

    容卿虽然不想嫁给战承坤,不过即将出嫁,那种所有人都为她忙前忙后的感觉令她很是着迷。

    侍女不敢再说话,只能默默的给容卿捏肩。

    ......

    夏席月已经把事情的真相说清楚了,最后还忍不住添上了一句:“大殿下是我们西陵的贵客,要是大殿下在我们西陵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恐怕我们也逃脱不了责任。”

    景仁帝脸色好看了些许,“这么说来,朕还要感谢你了?”

    夏席月面不改色心不跳:“可不是么,要是他死在了我们西陵,东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说不定这战火就一触即发了,我这一举动等于是挽留了千千万万个家庭。”

    景仁帝一噎,没想到她居然顺杆爬了。

    德公公连忙给景仁帝找着台阶下:“陛下,没想到夏大夫在背地里为着咱们西陵做出了这样无私的贡献,竟然还让人造了谣,陛下,你可要为夏大夫做主啊!”

    夏席月抿了抿唇,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学着苏嫣嫣平日里的那副模样,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陛下,你要为我做主啊!我兢兢业业,每日给静嫔娘娘安胎从不懈怠,守好本分,从不逾越,这是有人想要我死啊!”

    景仁帝顿时心情复杂起来。

    和战承坤和离的时候,都没见这小丫头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