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爪子看到是二哥过来,赶紧别过头去,将眼角的泪水擦拭掉。

    “你去帮我调查一下一件事儿,工地上的事情我帮你暗中处理一下。”姜尚伸手拍拍爪子的肩膀,与从前大不相同的气质出现在对方面前。

    爪子有些愣愣的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他有多久没看到二哥这副极认真的表情了!

    “二哥!”爪子有些激动,就好像看到一头已经沉睡多年的猛虎再次站起来了一样。

    他浑身上下激动的都在颤抖,仿佛一回到了多年前,大哥,二哥带着他们在陌生的环境中,打拼出一片天地的样子。

    “这件事情办的隐秘些。”姜尚看了爪子一眼,随后在其耳边悄悄的交代起来。

    只是随着姜尚的交代,爪子的神情开始从激动变得震惊,最后是惶恐,以及愤怒!

    “她怎么敢!”爪子双眼暴怒,恨不得现在就冲到大嫂面前评评理!

    大哥这么多年难道对你不好吗!

    俺们东北男人穷咋地了,就因为知道穷亏欠了你们女人,才像二哥这样每天拼命赚钱!回来以后还得帮着洗衣拖地做饭,像伺候祖宗似的伺候你这个小姑奶奶!

    可你苏云兰都干了什么!

    拿我二哥的真心当驴肝肺!TMD!真想宰了这娘儿们!

    “冷静!”姜尚皱起了眉头,缓缓闭上眼睛,他因为刚才爪子的不冷静,自己也差点被带起怒火,再次睁开眼睛凝视着对方,“爪子,这件事情你带着几个闲下来的兄弟快点调查清楚。”

    “把深城曾经那些个兄弟们全都叫上,就说我回来了。”

    “明白!”爪子再次激动起来,眼底深处除了兴奋更有崇拜。

    有些人总以为他们老了,干不动了,只是一群被时代拍在沙滩上的腐朽之人。

    启知曾经还有更早的一群人,经过了多年的扎根,早已经成长为参天大树,他们已经走上了第二阶段,从无序到有序。

    他们每时每刻都刻己止身,用社会看得见的礼法来约束自己,但这只不过是自我封印罢了,动与不动,战与不战其实也不过是在他们的一念之间。

    爪子快步离开了,病房里独留姜尚坐在病床旁边。

    讲真,便是到了这个时候,他内心深处还是在抱着侥幸心理,希望都是自己会错了意,大为也没有其他的意思。

    但出山是一定要出山的,听爪子说,有几个兄弟已经受不了这样的欺负,买票回了东北,这里彻底成为他们伤心的地方。

    原打算明天求完婚,就着手应对盐田的事情,只是事情发展远远超出他的预料。

    “乙子,让你的老婆孩子离开这里是对的,深城,确实不是我等外来人安稳生活的家乡,出来的久了,就会很想家……很想。”姜尚双手的手肘拄在床边,十根手指相合,眼神里带着对故乡的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