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星期五如约而至。

    我跟妻子从早上便开始坐立不安,希望能够在最后一刻得到救赎,而不是霹雳残暴的悲剧。

    妻子帮我理了理领带,妻子送我的酒红色菱格,配上我的黑色西装服,很搭。

    她是一身紫色的金丝绒休闲韩风运动装,若不是脸色极差,看起来很舒服。

    “愁眉苦脸的干嘛,不是还没有确定下来嘛。”妻子一边理着我的领带,一边若无其事的说道。

    我扭了扭脖子,说:“紧张呢。”

    虽然低垂下头颅,看到自己黑色的皮鞋尖,左脚那双不知道什么时候刮到了一条几公分的划痕看起来极其的丑。像是一锅粥里丢进了一粒老鼠屎,搅拌得整锅粥都不行了。

    “紧张又没有用。”妻子说话声音很轻,像是反而劝说我来了。

    我歪嘴想笑,笑不出来,便重新抿上嘴,任由妻子唠叨。

    “我忍了五天,现在终于要面对了,反而没有一开始那样的急躁不安,我想我会坦然接受任何结果。”

    ……

    跟医生约好是在上午十点,我跟妻子提前了半个小时,到了医院的时候,医生在忙,我就跟妻子坐在外面大厅上的排椅上。双手十指相握,大冬天的手心还能渗出手汗来,黏湿湿的。

    时间变得缓慢,感觉等候了许久,连脚都快要冷到打颤的时候。终于轮到了我们。

    我跟妻子进去,医生还是之前那样的不言苟笑,示意我们坐,然后缓慢地翻动手里的病历本。

    边看边问:“这几天可是有什么症状。有没有出现流血等情况。”

    她眼睛都不抬一下,妻子还是轻微地点了下头才说:“嗯,两天前开始出现轻微的褐色分泌物,一开始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后来问了下,说是白带里带着血丝。”

    医生听着继续问:“疼不疼?”

    妻子:“不疼。”

    医生:“除了这个还有其他的症状吗?”

    妻子:“没有其他的异状,只是还是会闻到油腻的味道想要呕吐,跟嗜睡。”

    ……

    医生陆续地问了几个问题,然后在本子里写了写,不知道在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