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是山间一条微不足道的溪流,其中也承载着与之相对应的水脉。

    如此,携带水脉外出的话,一旦权柄跟物质结合,它立马就会扎根地底,以求安家,但本地人又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把自己的家让给外人,两虎争斗,必有一伤。

    如此,回来的路上,泽几乎无时无刻都在跟两条水脉斗智斗勇。

    再加上法天象地改变的体型导致他无法乘坐木筏,一路蹚水走进来,相柳之毒都已经深入到血肉之中。

    刚一上岸。

    伴随着“轰”的一声,巨大的身躯摔了下来,恐怖的冲击震荡的池边的玉石壁垒都颤抖了几下,深紫色的面庞上,满是疲惫跟痛苦之色。

    见状,长者跟甲赶忙走上前去。

    一个开始端着事先在大鼎中煮沸的药汤,趁热往泽的口中倒去。

    而另一个则趁机接过泽手中的两条水脉,将它们按在地上,摩擦了一阵,等两条张牙舞爪的水脉变的安分下来之后,才有时间转头看向一旁。

    这个时候,长者刚好将满满一鼎的药汁一滴不剩的灌进了泽的口中,看着他正逐渐恢复正常的脸色,以及隐约间开始鸣叫的腹部,长者点了点头,随后示意甲走远一些:

    “我们炎部族人,本就具备对毒素的抗性,如此一鼎药灌下去,稍等一会儿,让泽排出了体内的毒气就不妨碍了。

    你我走远一些吧,免的打扰他!”

    说着,长者还转过头看向张珂:“共工的法,有兴趣来看看吗?”

    听到邀请,张珂忙不迭的点头。

    当然,即便长者不邀请,他也准备躲的远些。

    毕竟,自古以来,肠胃鸣叫就不是什么好消息,不是饿急了,就是憋得慌。

    而泽显然不可能是前者,那鸣叫的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可想而知,来一遭上古,在相柳沉尸之地徘徊这么多天的遭遇,已经够传奇的了,张珂可不想,给自己的这趟旅行再添一个值得怀念的点。

    如此,三人转移阵地。

    来到了池水的另外一边。

    而就在他们走后不久。

    毒素尽去,神色放松,变得有些昏昏欲睡的泽,脸色突然间难看起来,按压着自己的腹部,刚想张口说些什么,结果一股恶气止不住的宣泄出来。

    “轰!”

    一声震撼的爆炸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