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父亲选定的庙号为“睿”,这和人们所料想的大相径庭,引发了朝野间议论纷纷,宗室内部的反响更加剧烈,一些皇族公然质疑使用睿宗庙号是否有失妥当。

    后明世系下的太庙中只有太祖,接着就是世祖,所以嘉靖帝为他父亲上的睿宗庙号自然不存在。

    人们的争议之处在于历史上的睿宗似乎都功绩平平,为什么不给大行皇帝挑个好庙号?

    对此,朱泠婧亲自做了简短的答复:「先帝即位之初,时局躁动,纷斗不止,兵戈之争一触即发。幸而先帝之沉着机智世所罕见,有类唐之睿宗,平稳朝政,安宁国体,方得治世数十载。」

    大概意思就是说,国朝能有如今成就主要归功于先帝在世纪伊始的一系列努力,他沉着应对混乱的政局,巧妙且惊险地平息了纷争,避免了群雄并起的内乱,当时如果有任何一步棋走错,几乎都无可挽回。

    因此,他的功绩应该集中表现为高超的政治智慧。

    纵观历史,同样机敏睿智的就只有唐睿宗李旦了,一辈子面临十几次生死抉择,每一次都成功选对了。

    朱泠婧的答复被刊载于报纸上,民间有诸多人士对此大加赞赏,认为她的观点中肯而客观。

    “也是,确保了独立自主的平稳发展几十年,再差也差不到哪去,总体量摆在这,这女人(的观点)有歷史唯物主義的味道了。”

    周长风在书房中看着报纸,自言自语道。

    “万恶的冬天!最讨厌冬天了,冷飕飕的,只能裹着厚衣服。”

    夏筱诗拿着一杯橙汁走了进来,放到了书桌上。

    “冬天是万物休息的季节,要休养生息。”周长风慵懒的靠着椅背,伸了个懒腰。

    “先生,你确定接下来都不会再出征吗?”夏筱诗问道。

    “小诗你都问了几遍了,现在态势是我军在太平洋上守之有余、攻则不足,今年大打出手的应该是印杜那块地方,跟我无关。”

    “那就好!”

    周长风喝了两口橙汁,伸手揉了揉她的肚子,故作正经地说道:“你放心,这次是儿子。”

    对于周某人的小家庭来说这无疑是件好事,至少夏筱诗能安心养胎了。

    此次确认身孕是两天前的事,因为有过经验所以十分从容。

    近些天她努力吹枕头风,反复强调无后的后果不堪设想,这才勉强动摇了周某人,让他退了一步——如果这一胎还是女儿,那么再作其它考虑。

    虽不知是真的承诺还是说仅为搪塞,反正夏筱诗是信了。

    “先生啊,先帝离世后,别家夫人对我都客气了好多,对比反差这么明显真是好笑。”

    “趋炎附势的人是多数,毕竟好处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