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她当然从没拿过针线,不会缝衣服,不好好歹仗着原主的三脚猫针线工夫,应该能将就着对付两下。

    反正自己穿,自己不嫌弃就行。

    可是,布料拿出来后,却无从下手。

    因为她现在才发现,她只买了针线布料,却没有剪刀!

    她没法裁剪!

    徐英先是懵了一下,然后脑子里下意识地冒出了另一个问题:

    一把剪刀要几块钱?

    他们能买得起吗?

    意识到剪刀不是必需品,他们可能暂时买不起之后,徐英泄气了。

    她将针线布料裹在一起,直接当成枕头垫在床头,而后脱了棉衣盖在女儿身上,然后穿着厚厚的棉裤钻进被子里睡了。

    闻着俞家辉的臭脚丫子味儿,徐英给呛的眼泪直流:

    呜呜呜,太难了,太难了!

    从小到大,四十多岁的人,哪里遭过这样的罪?

    没有裤衩穿就罢了,买点针线自己做呗。

    结果自己做都做不成!

    气死了!

    让细菌咬死我算了,老娘宁愿死回海里去喂鱼!

    穿个屁的越!

    徐英重重地叹了口气,带着满腹牢骚睡去了。

    病房里鼾声此起彼伏。

    嘈杂的环境,复杂的心情,全新的身体,还有陌生的七十年代,让这一家子面临了前所未有的考验。

    不过,世上所有难题,最终都归结于两个主要问题:

    吃饭和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