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妈妈说:“就是小溪的哥哥。”

    严在溪更加不解:“可是小溪没有哥哥呀。”

    院长妈妈笑而不言。

    那天回去后,等着看严在溪吃爆栗的人都失望而归。小七同他住在一个房间,新奇地来看严在溪拖回来的大袋子。

    严在溪像打开了一个珍贵的宝藏,眼睛里闪烁着亮晶晶的光点,把名为“巧克力”,放在嘴巴里就会化成甜甜糖水的、黑乎乎的糖果分享给一旁安静看书的晓菲。

    巧克力糊得他们牙齿都变黑了,小七捂着肚子笑话严在溪的牙齿都被虫子吃掉了。

    严在溪坐在床边晃荡着细又长的小腿,不理她。

    过了一会儿,小七不笑了。

    她走过来,两只小小的手并在一起,仿佛掬起一捧水那样,眼巴巴地靠过来:“小溪,我不笑你啦,可不可以给我吃一个巧克力呀?我还没有吃过呢。”

    严在溪扫她一眼,哼哼两声。

    小七立刻说:“我也不偷看你罚站啦!我可以让于昊恒把他的蓝色借给你穿哦。”

    福利院为了便于管理,依照性别进行了统一的服装分类,女孩的都是粉色,男孩则是蓝色。

    但严在溪不喜欢粉色,也不喜欢母亲每年都要送给他的小裙子,他每年生日见到母亲总会说不想要裙子,可母亲却仍旧不愿意满足他的生日愿望。

    严在溪轱辘转动了大眼睛,说:“那好吧,你不能再告诉别人我在发展了。”

    小七挺着胸脯保证。

    严在溪舔了舔手指上被温度融化的巧克力,珍惜又小心地从精致包装的纸盒里取出一个,递过去。

    小七嗷呜一口把巧克力全部吃掉,她舔了舔嘴巴,意犹未尽地问严在溪讨另一个。

    严在溪不高兴地撇嘴:“小七是大馋嘴!院长妈妈说这是哥哥给我的,晓菲一个,我一个,小七一个,我只剩下五个了,我要在想念妈妈的时候吃一颗,我就会开心了,我不要给小七了!”

    小七后面说了什么来着?

    也记不清了,回忆中的画面停留下小七一张可怜巴巴的脸。

    又一阵风进了车窗,严在溪的睫毛轻微颤抖,想起很久之前的事,垂了下脸,不由失笑。

    徐念茹的电话来的很突然,严在溪愣了一下才接通。

    徐念茹文文静静地叫了声“师兄”,问他最近哪天有空,她对毕业作品的选择还是有点困难,想要寻求师兄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