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在溪开车抵达喜洋洋婚庆店门前已经是二十五分钟后的事情了。

    他将车在路边停稳,滑下车窗望向赵钱钱的方向。

    赵钱钱穿了一条浅粉的长裙,搬了张矮凳,正翘腿坐在门前抽烟。她抽的烟不细,出来的烟雾就十分明显,轻而易举让人联想到呛舌的尼古丁的气味。

    严在溪下意识摸了下耳后,把早晨接过来的那支烟夹在手指间,他低下了脸,静静看了一会儿。

    “想什么呢?”赵钱钱反而注意到停靠在店前的豪车,提着塑料袋走过来,靠在车门上往里看。

    严在溪冷不防缩了下手,才把手里的烟随手放在一旁,笑着说:“钱姐你差点把你唯一一个员工吓死。”

    赵钱钱笑骂他胆小如鼠,从车尾绕过去,上了副驾。

    窸窸窣窣的薄塑料响了几下。

    严在溪打着方向盘朝她那边一看,笑出声来:“钱姐,你还真买二锅头。”

    赵钱钱含着烟,细白的手靠在窗边,闻言淡转过脸颊,红又软的嘴唇咬了下烟味:“不敢喝啊。”

    车转向并入流线,严在溪淡淡一笑,摇了摇头:“老板都喝了,那我肯定要陪一个。”

    过了几十分钟,他们在嘉青空旷的海岸边停了下来。

    太阳辉煌,在苍白的天际高悬,潮水涨起来了,将近乎一半的沙滩吞吃。

    赵钱钱让严在溪拿上相机,她想检查今天拍摄的成果。

    严在溪下车的时候,把相机拎在手上,赵钱钱提着四瓶二锅头,脱了脚上的高跟鞋跟在他身后。

    严在溪有点担心,他说:“这里好打车吗?我今晚把车停在这里。”

    赵钱钱耸了下肩,勾着红唇灿然一笑:“谁知道呢。”

    她说着,从袋子里拿了两瓶二锅头出来,递给严在溪一瓶,又自己开了一瓶,和他手里的瓶子一碰,含了一口。

    酒精辛辣刺鼻,剌得嗓子发痒,赵钱钱扬手示意:“庆祝小严新员工入职。”

    严在溪和她对视三秒,随即垂下眼,举起手臂,目光放在酒瓶上:“其实我已经戒酒三年了。”

    赵钱钱笑:“你才多大,就戒酒三年。”

    严在溪未置多言,跟着咧嘴笑了下,利落把瓶子拧开,猛然喝了一口。

    呛得他连连咳嗽,把赵钱钱逗得掩唇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