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高兴是假的。

    没看她当时都激动厥过去了嘛。

    秦母:“所以你那个时候就是拿这个事儿威胁的孔槐花?”

    何小玉:“对,我在屋里跟孔槐花说,说给她两个选择。”

    “要么大家鱼死网破,我让外边人看看我身上的伤,然后咬死了说是她打的,我没了名声她也落不着好,后半辈子就在牢里蹲着吧。”

    “要么她就出去跟你诚心悔过道歉,当着所有人的面证明我的清白,把话都说明白。”

    “她要是能讲理,我就也讲理,她要是还想胡搅蛮缠,我当然要用同样的态度对她。”

    何小玉耸耸肩:“反正我当时就是这么和她说的,让她自己选,她又不傻,丢脸和坐牢,是个有脑子的人都会选前者。”

    秦母咂咂嘴,恍然大悟:“怪不得,怪不得白天的时候我们走到屋前头,听着里边有说话声,然后没一会儿孔槐花就灰头土脸的出来了。”

    敢情那个时候孔槐花是正在屋里受何小玉威胁呢啊!

    再回想起出屋后,每次孔槐花道着歉口风开始含糊,何小玉都能适时的发出点动静,然后孔槐花就立马肉眼可见的端正态度继续‘加大力度’的跟自己道歉。

    秦母失笑,合着孔槐花当时是被何小玉在后头盯着警告呢……

    “难怪那个时候我觉得孔槐花别别扭扭吓人吧啦的,我还以为她是疯了或者撞邪了。”

    结果内情在这儿,孔槐花之所以别扭压根就不

    是中邪了,她是被逼着道歉心不甘情不愿,那脸上的表情可不就控制不住的狰狞嘛!

    秦母笑得不行:“她孔槐花竟然还有受别人威胁的时候,哈哈……”

    尤其受的还是孔槐花瞪眼没瞧得上,当成软柿子随便捏的小丫头的威胁。

    该啊!

    这不就是报应嘛,人都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孔槐花这一次就是湿了鞋了。

    她觉得何小玉这么一个脸皮薄的年轻小姑娘不用放在眼里,谁承想反倒被个脸嫩丫头摆了一道。

    秦母就差把‘幸灾乐祸’这四个字写脑门上了。

    何小玉知道她高兴,也乐意挑她爱听的说。

    摸摸索索从兜里翻出来一张皱皱巴巴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