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俩说着,从兜里似模似样的拿出一张折好的纸。

    展开。

    黄清清认识的字不多,交给二妹黄霞霞念。

    黄霞霞:“他是沈家领养的你知道不?”

    黄橙橙点头,沈有文早就把他的事和她说了。

    “这点没骗你倒是还成。”黄霞霞继续说,“可是问题就在这。”

    “他是领养的,领养的和亲生的注定在家里地位是不一样的。”

    “这就表示你要是嫁给沈有文,以后沈家要是分家或是分东西啥的,你俩肯定会受委屈。”

    她俩是做好准备来的,就不信说不通黄橙橙了。

    黄清清拿自己举例子:“你大姐夫是亲生的吧,可哪怕是亲生的五个手指头也是有长短的。”

    “他爹娘就偏心小的,橙橙,你没过过大姐这样的日子你不懂。”

    “光是一个长辈‘偏心’,说出来轻飘飘,好像不是啥大事。”

    “可真到了过日子的时候,那可老苦了,你大姐我刚嫁进他家的时候,就因为婆婆偏心,我天天晚上枕巾子都是湿的。”

    为啥湿?

    哭的呗!

    有苦难言,有委屈得往自己肚子里咽,谁让连个诉苦的地方都没有。

    跟公公婆婆说,结果人家能怼一句——你是当大嫂的,让着点底下几个小的咋了?

    还说要是早知道她连这点气度都没有,当初就不能让儿子娶她。

    好像底下几个小的不懂事那正常,小嘛,性子没长好呢。

    可她当大嫂的但凡多说一句,多挑一句,就是她不好。

    人心里的天平从来都不是平的,不巧,黄清清和她男人就处在长辈心里天平更轻的那头。

    看着固执的大姐,黄橙橙都不知道咋解释好了:“有文他虽然是领养的,但是家里对他和对亲生的是一样的。”

    “不然有工作机会能给有文不给亲生孩子?一个工作机会对村里人来说多重要呢,有可能一辈子就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