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期一个小时后端着一盆血水出来,见湛江还在门外等着,脸上的泪已经被吹干。

    湛江小心翼翼的:“六师兄,我能不能进去......”

    “不能。”秦期把水往山下一泼,见小孩儿兔子似的眼睛无奈,“他最近养伤,谁也不见,我带你。”

    带,巍山的传统之一。

    师弟刚进门,秦见端不会教什么,但是会安排一个师兄负责教导他所有事情,就像印诺言和阮温良。

    秦期上午教他异能界的历史,下午两人实战。

    湛江脑袋灵光,看异能界的历史跟看玄幻一样,速度飞快,只是苦了他下午的实战。

    秦期约莫放了一个太平洋的水,让湛江能看清他出招的动作,回回湛江以为自己能摸到秦期的衣角时,秦期就有千万种方式制住湛江,动作干净利落,苦了湛江躺在地上眼冒金星。

    “如果你还是这么弱,之后还会拖累更多的人。”

    秦期站在一边,气息十分平稳,带着克制的傲慢:“我说了,你可以用异能,没关系。”

    拖累。

    湛江想到许久未见的万俟砚,神色蔫蔫,拍拍衣服摇晃着站起来。心里藏着事,动作上破绽就越多,秦期也不惯着,一手制住湛江手腕一拉一推,湛江蹬蹬蹬蹬捂着胸口连退六七步,摔倒在地。

    一天下来,湛江满身青紫,吃饭时顶着五彩斑斓的脸嘴巴都不敢张大,看的一边阮温良差点笑喷饭。

    晚上秦期又给湛江准备药浴,睡一觉第二天便恢复如初,方便新一轮的捶打。

    如此数十天,子书辞过来后才让湛江稍得喘息。

    湛江一瘸一拐给子书辞和秦期添上茶,才坐下给自己倒上一杯,这般恭敬倒是和刚上山时嚷嚷着要揍印诺言的少年判若两人。

    恭敬,意味着疏远,也代表认可。

    子书辞:“我要下山,来看看你。”

    对于把自己带到巍山的人,湛江的感情终究与旁人不一样,沉默了好一会儿也没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只说:“师父和我说,要是选拨大会我能拿头筹,就考虑收下我。”

    子书辞笑:“当日让你成为我师弟,说来也只是我一厢情愿,没问过你的意思,这点我向你道歉。”

    湛江咬了咬唇,脸色有点难看:“之前我确实对巍山没什么想法,但是现在.......我有了点兴趣,可又觉得,被你们排斥在门外。”

    如此直白,秦期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子书辞声音悠扬:“你的事情,时机已到,我们会告诉你。师兄们的事,他们想告诉你,也不会瞒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