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不能够这样说。”何伟军摇了摇头道:“就算张仪铭见过世面,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他现在就是个资料员,有什么好得意的?”

    何伟军说道:“海州以前的船舶工业是不怎么样,现在也才刚刚起步,可是就连我也知道要有长远的目光,我看海州船舶以后一定会发展得很好,现在加入,正是发挥才华的最好机会,他怎么就不明白呢?”

    “那是因为他还没有军哥你了解我,所以对我没有信心。”包飞扬说道。

    何伟军凑过来说道:“怎么,飞扬你看起来好像并没有感到沮丧嘛?也是,他连这点眼光都没有,能有什么水平,不来就不来吧,咱还用担心找不到人?”

    “要不,咱现在就离开?”何伟军说道:“哥带你去一个好地方放松放松?”

    包飞扬摇了摇头:“不急,做事情总不能够半途而废,等张先生回来,我们再说说看。”

    何伟军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在他看来张仪铭的态度已经非常明确了,包飞扬就是再解释也没有什么用。

    张仪铭离开了十几分钟,他回来的时候,手上还拿着一叠资料:“不好意思,让两位久等了。”

    看到包飞扬与何伟军还在,张仪铭不禁有些意外,连忙笑着打了个招呼。

    包飞扬看了看张仪铭放到桌上的材料,突然问道:“张先生在研究船用特种复合材料?”

    张仪铭看了看手边的材料,点头说道:“是啊,包先生既然从事这个行业,应该也知道材料在船舶制造中的重要性,其实我们很多船舶设计都没有问题,关键是材料和加工不过关,尤其是推进系统这一块。”

    包飞扬点了点头:“不错,材料非常重要,没有材料,就好像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而我们海州船舶的优势,恰恰就在材料方面。”

    张仪铭不由眨了眨眼睛,他刚刚也就是随便一说,他并不认为包飞扬这样的政工干部对船舶产业尤其是船舶的制造能有多少认识。包飞扬的附和在他看来只是装模作样。

    包飞扬继续说道:“张先生,你大概不知道吧,我们海州船舶在材料方面花了很大的功夫,并且拥有不少的独到之处。”

    张仪铭差点笑起来,国内的船舶工业整体上还比较落后,而其中材料又是最大的短板。包飞扬竟然说还海州船舶在这方面有独到之处,这还真是无知者无畏,外行。

    “怎么,张先生不相信?”包飞扬将张仪铭的表情看在眼里,不由笑着问道。

    张仪铭看了包飞扬一眼:“确实,某种程度上来说,材料问题已经成为国内包括船舶制造在内的工业领域最大的短板,材料的研究和开发,需要巨额的投资和非常系统的研究,恕我直言,海州船舶似乎还没有这方面的实力,国内拥有这种实力的企业也没有几个。”

    包飞扬突然笑了笑:“张先生,要不我们打个赌,如果我告诉你海州船舶在材料方面确实有独到的地方——这个我说了不算,全由张先生你来判断——如果你认为我说的东西确实可以说明海州船舶在材料方面的实力,那么张先生你就跟我去海州一趟,如果张先生你觉得我说的东西根本没有价值,也就是说并非有什么独到之处,那么我们就不再麻烦你了,马上就走,怎么样?”

    “听起来我似乎没有什么好处?”张仪铭笑着说道:“不过我答应了,包先生你倒是说说看,你们在材料研究方面到底取得了哪些成果。”

    包飞扬早就知道张仪铭不会拒绝,他沉吟了一下说道:“目前,我国船舶工业在船体制造方面的主要问题是工艺与管理,相对而言,主机的落后程度要更大,而要生产主机,材料就是关键,而我们海州船舶恰恰是在主机材料方面,拥有别人无法比拟的独到之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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