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绷的身子开始发颤,面目狰狞,眼眶发涩,盯着那支簪子。

    躺在地上面目全非的人,绝对不可能是他的月儿。

    “快去!”情绪失控的裴桉,在人群中发出一声怒吼,吓得常德等人发抖,可又不敢轻易离去。

    “世子,您先冷静下。”

    原本就重伤未愈,这会要是气急攻心,弄出什么事情,他们这些下人,可担待不起。

    一连上来几人,想要一起稳住世子,可都被暴怒失去理智的裴桉踹倒在地,场面一度很混乱。

    “逆子!你想干什么!”

    裴沉从铁着脸,从院外走进来,伸手就是一巴掌,打得裴桉生生后退几步,佝偻着身子,嘴角溢出血迹。

    “为了个女人,你是什么都不顾了吗?现在是什么时候,新帝登基,朝局动荡不安,你去殿前司调人,是生怕别人抓不到把柄吗?”

    “你的前程还要不要?裴家的未来,你还顾不顾?”

    裴沉压根就没休息,一直等着这头的消息。

    可真看见他这儿子发狂的样子,心底还是忍不住的失望。

    循规蹈矩二十多年的男儿,竟为了一点情爱之事,把自己弄成这般狼狈。

    简直丢人。

    裴桉僵着脸,抬起那双淡漠死寂的眼神,扫了扫他面前的父亲,露出一抹冷笑。

    他实在是蠢,今日之事,恐怕和眼前之人脱不了干系。

    “是不是你?暗哑着声音,双目猩红盯着他,眼神里带着质问,甚至还有一丝恨意。

    裴沉被他的眼神给怔住,生平第一次被自己亲生儿子给压住。

    冷哼一声:“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总归那女人是死了,你以后也不要再想了。好好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当正妻,把心思用在仕途上才是正事。”

    裴桉眼神一沉,一抹撕心裂肺的痛意,涌上心头,喉咙间出现腥味,被他生生按了下去。

    一步步朝着他靠近,心里还抱着一丝残念:“你把我的人弄到哪里去了?”

    “还给我!”最后这三个人,几乎是哑着声音低吼出来,带着无尽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