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他看了看纤细的胳膊,艰难地用手拖着身子,一点点靠近墙,而后,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撞。

    ……

    黄木媳妇儿煮好白菜汤端过来时,看到斜躺在床上的黄木,一片殷红,脸色煞白的没有一丝血丝。

    啪!

    盛着热汤的碗落在地上,顿时水花四飞溅,破旧宽大的裤腿上满是沾满白菜叶的汤水。

    黄木媳妇哆嗦着手,把手指探到黄木的鼻尖。

    幸而,最可怕的事情并没有发生,鼻尖的气息虽然微弱,却能清晰地感受到。

    这让高度紧张地黄木媳妇松了送松弦,而后,一直压抑的恐惧喷薄而出。

    “当家的,”她撕心裂肺地哭起来,“你的心可是石头做的?就这么想抛弃我?”

    悲切凄凉的声音,如失去爱侣的孤狼,心中悲痛不已,却隐忍而压抑。

    抹了抹眼泪,她爬上床把黄木的睡姿矫正,又用温水清理干净额头的血水。

    而后,急匆匆推开门去镇上请大夫。

    黄老大几兄弟过来时,看到满脸慌张的黄木媳妇,连忙叫住人,“嫂子,去哪啊?我娘让我来你家搬白菜,钱都带过来了。”

    “大川,”黄木媳妇像是遇到救星,扑通一下跪下来,“嫂子求你,救救你木子哥,帮忙把大夫请过来好不好。”

    她一个妇人,脚力比不过男人,走一趟镇上,还不知道要耽误多少时间。

    “木子哥咋啦?”黄老大一头雾水,“嫂子先别急,我先进去看看,不行立刻请大夫。”

    “那你快点,”黄木媳妇急忙把刚锁的门打开,“你木子哥想不开,自个撞了墙。”

    “什么?”黄老大满脸骇然,连忙小跑进去,“怎么会这样?”

    匆匆看了一眼黄木,感觉他气息稳定后,黄老大让黄老二在这守着,自己急忙回家一趟。

    “嫂子别担心,”黄老二安慰,“我家里买了牛,咱们用牛车把木子哥送到镇上,肯定会没事的。”

    黄老二表面稳重,心里却急得不行。

    即使平常打的交道不多,这也是自己隔房兄长,到底血脉同族,怎么可能一点不关心?

    他真怕黄木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