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沐浴结束,去找刚才被我撇开的其他人。

    他们都在院子里,试着跟诸葛筠凡沟通,但无论是谁试图跟其说任何话,诸葛筠凡始终保持沉默,低着头,狐狸面具法器完全遮挡住了他的表情。

    白亦殇向来最没有耐心,他只问了几句,就坐到一边,召唤出‘乘浪长枪’的器魂白泽,问它喜不喜欢‘乘浪’这个名字。

    白泽现在灵智并不高,就像是殊离说的,它完全没有恢复以前的记忆和智慧,现在有点傻,但即便如此,白泽也还是很嫌弃白亦殇。

    因为器魂的名字就是法器的名字,‘乘浪长枪’的器魂,当然只能被叫做乘浪,喜不喜欢又不重要。

    白亦殇并不介意白泽的嫌弃,反而是很高兴对方的神智恢复的这么快。

    他的问题白泽始终没有回答,但我却悄无声息的来到他的身后,轻声道:“当然喜欢。”

    “师父?”白亦殇有些惊喜,立即收了白泽,转而高兴的抱住我的脖子,十二岁的少年阳光帅气,笑起来好似六七月的骄阳。

    我忍不住勾起唇,一手抱住他的脊背,一手轻轻抚摸他的后脑勺和头发。

    他束着高马尾,那些被聚在一起的整齐发丝还是很柔软。

    于暮满他们也不再围在诸葛筠凡面前说话了,而是来到我和白亦殇面前。

    我松开白亦殇,转而轻轻挨个摸了摸他们的头,算作安抚。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继续回去修炼,我则先用了两天大部分的时间帮助楚梧愁彻底治愈他的旧伤,并陪伴他。

    诸葛筠凡我放在了院子里,让夭帝餮陪着对方——也只有夭帝餮,是诸葛筠凡唯一不抗拒的。

    楚梧愁整日窝在我身边,他温润如玉的面上一直挂着淡淡的微笑,带着满足和幸福。

    我陪在他的身边,用膳,看书,修炼功法,品茶。

    似乎一切都回到了原点,那些自在而又平静的日子。

    但很快,随着他身体的恢复,他必须回到自己修炼的房间继续修炼。

    我也必须去找这几天,除了三餐外,我几乎都没有接触的诸葛筠凡。

    回到院中的大树下,诸葛筠凡正抱着夭帝餮躺在藤椅上休息。

    他似乎有气,从刚开始的我一来就热情挽留到现在我来了,他都不愿意看我一眼。

    我不怪他生气:“我也有自己的事情,不能时时刻刻顾着你,你......”

    “您说的事情,是陪着您的大弟子赏景吟诗,不是吗?”他的声音在面具后面有些发闷,带着强烈的委屈,只是在极力的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