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褚酌夕直等到陈思守的办公室里没了人汇报工作方才推门进去。

    此刻那人儿便坐在电脑前,脸上映着屏幕上的冷光,看见她只抬了抬眼皮,不动声色。

    “陈会长。”褚酌夕狗腿的端了一杯咖啡进去,面上笑意不浅,陈思守只瞟一眼,便知这小艳羽鸟没安什么好心。

    “不行。”他果断拒绝,便连让她开口的机会都不给,褚酌夕顿时便恼了,“啪嗒”一声将杯子拍在桌儿上。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那也不行。”陈思守只挑眉,捏着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嗯,脸上的淤青消得差不多了,你如果是想跟我说要去地下赌场的话,门儿都没有。”

    “我不是要说这个。”褚酌夕只拍开他的手。

    “嗯,那也不行。”陈思守点了点头,上下打量了她一圈儿,一件白T加黑裤子,不仅如此,脸上还有伤,不像是来求他办事儿,倒像是来找他打架的。

    “怎么着也得穿身小裙子,扎个小辫子,软着点儿声儿,主动坐到我腿上,搂着点儿脖子,这才叫求人,有没有看过电视剧啊?学着点儿。”

    褚酌夕摔门走了。

    虽说她做不到陈思守说的那样穿着小裙子去求他,但把脸蛋儿弄好那还是可行的。

    褚酌夕这两日十分勤快的替脸上活血化瘀,直待青紫的淤血都化的差不多,她想立刻就向陈思守探一探三十一尸案的口风。

    她晚上去找的时候陈思守的办公室里没人,于是她只得等着,夜里十一点,陈思守回来了,外头好似下了雨,淋了他一头,见办公室里的灯还开着,方才过来看了一眼。

    褚酌夕便窝在沙发上,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陈思守只愣了愣,脱了身上湿透的外套扔在茶几上,方才一把连人带毯子的全抱起来,还没走两步,怀里的人儿便醒了。

    褚酌夕只迷糊了一瞬便陡然清醒,见是陈思守方才松了口气,“回来了?”

    褚酌夕看她,陈思守发梢上落下的水珠滴在她脸上,凉的褚酌夕一个哆嗦,“外面下雨了?”

    陈思守不说话,只径直把她抱到房间里,随即便这么坐在床沿面对面的搂着。

    褚酌夕有些抗拒,推了推他的肩膀,“你身上湿不湿啊,别弄脏了我的床。”

    陈思守并不理会她的埋怨,忽然便埋首在她肩头低低笑出了声儿,也不知是何缘故,褚酌夕有些不明所以,奈何腰上被一双胳膊箍的发紧,推也推不开。

    “你笑够了没有?我腰要断了!”

    陈思守这才松开她,却依旧虚虚环抱着,看着褚酌夕略显嫌弃的抹了抹几乎被他头上的雨水浸透的肩头。

    “你知道你我今天去哪儿了吗?小鸟。”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