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听刚才那个大姐说,她们是四五天前才搬走的,可那小法医出院的时候他明明都还去看过,迄今为止,毫无征兆。

    就连贺从云离职这件事儿,他也以为只是不来市局而已,哪儿知道是直接搬走了啊?

    他想着掏出手机,略带愠怒的连拨了两个电话出去,结果都是关机状态。

    娄旭拧了拧眉,又把电话拨给杨尧,这回倒是立马就接了。

    “喂,娄队?是不是有新发现了?”

    娄旭听着电话那头杨尧颇为积极的询问,不禁沉默下来,深深叹了口气,好半晌才道,“算了,没事。”随即果断掐了电话。

    既然他俩谁也没打算告诉,自己悄悄收拾了东西离开,那再刻意去查其实也没什么太大的意义,况且那小法医是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弃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所以,想必到了该出现的时候,自然也就出现了,急也没用。

    他想着放下手机,靠在椅背上安静了好一会儿,余光瞥见副驾上放着的牛皮纸袋,犹豫半晌,还是把崔文山的画像拍成照片,一人发了一张过去。

    只是还不等他把东西收好,下一秒杨尧的电话就又拨回来了。

    “喂?娄队?您没事儿吧?”对方的语气颇为急切,估摸着已经脑补出他被绑架了。

    娄旭捏了捏眉心,“没。”他说罢顿了一瞬,一想到杨尧那素来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个性,还是打算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我刚刚是想说,让你转告一下肖殃及他们,准备一下,过两天去一趟南阳,崔文山的老家看看,或许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

    “是!娄队,我这就告诉肖哥去!”

    南洲辛特拉。

    古老庄重又带些萧瑟意味的街道,平日里都是沉寂且肃穆的,行人大多身着颜色沉重的厚外套,裹紧围巾,埋头行走在风雪里,没有任何眼神的接触或交流,像是徘徊在世间无家可归的游魂。

    唯有今晚,打着橘黄色灯光的诡异南瓜头布满大街,一改往日的肃穆与巍峨,看起来显得格外童趣又诡谲热闹。

    褚酌夕在城郊距离辛特拉繁华地带的中心位置租了两栋带有庭院的小房子,离市中心不算近。

    可辛特拉人似乎特别重视这个节日,即便不善交际,却还是积极地帮她这个新搬来的邻居布置了庭院,一打开灯,瞬时便融入进周遭节日的氛围中。

    褚酌夕苦笑了一下,没办法,只好学着她们的样子买了些糖果回来摆在门口,紧接着就拉上贺从云出门去了。

    比起这个,她更想光临一下大桥边沿路贩卖的烤红薯摊,前两天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盯上了。

    红薯是新鲜出炉的,褚酌夕一手交钱一手拿货。

    双手在来的路上被风雪吹的有些僵,冻的几乎没了知觉,以至于刚摸到红薯滚烫的外皮时还没什么感觉,只不过一会儿,她便两手捧着匆匆往贺从云那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