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肖殃及刚刚跟着人群走出高铁站,外头风一吹,顿时冲着地面打了个巨大的喷嚏。

    他狼狈地伸手抹了抹鼻子,“没想到南阳这破天气还挺冷的。”

    许齐铭提着行李箱跟在后面,裹了裹身上的棉服,闻言扫了他一眼。

    “不是这天儿冷,是某些人忙着耍帅,出来工作还非得弄件皮衣穿,能不冷嘛。”

    “就你话多。”肖殃及恼羞成怒踢了他一脚,看着面前来来往往的出租车,“之前跟南阳派出所这边对接,不是说会有人过来接的吗?这怎么还没来?”

    许齐铭四下一扫,“耐心点儿,说不准人家有什么事儿耽搁了呢。”

    他话音刚落,就见不远处两个穿着冬季制服的警察从车上下来,头上的雷锋帽捂的暖烘烘的,走近看见肖殃及不禁一愣,随即又立马整理好表情。

    “想必两位就是从东远过来的同志了吧?抱歉抱歉,路上有点儿堵,来晚了。”前者伸出手跟许齐铭握了握,“我姓赵,叫我老赵就行。”

    “许齐铭。”

    “肖殃及。”

    他点点头,随即握住肖殃及伸来的手,居然意外的暖和,不免一愣,“肖警官还是年轻身体好啊!想必平日里不少健身吧?”

    “偶…偶尔…”肖殃及抽回手。

    许齐铭在一旁憋笑憋的辛苦,直等老赵转过身,“刚刚把手背在身后,快搓烂了吧?”

    “要你管!”肖殃及瞪了他一眼,三两步越过许齐铭率先坐进车里,顿时暖和多了。

    老赵坐在副驾,微微偏过头,“两位吃过饭了没有?要是没有,待会儿去宾馆放完东西,可以先在楼下的饭店里吃点儿,然后再去所里。”

    “不用了,午饭我们已经在车上吃过了,直接去所里吧,东西晚上回去的时候再带过去就行,这边的情况我们还是想要越快了解的越好,免得耽误案情。”

    老赵闻言,不免扭头看了一眼,都说城里来的警察事儿,他看这不挺好的嘛。

    “行。”他果断应下,也不扭捏,“之前所长让我负责对接,我这两天差不多已经把当年的案卷给找全了,大致了解了一下。”

    “那个叫做崔文山的,按照所里登记的情况,确实是已经死了,二十一年前,被人活活打死在钢厂附近的水库旁。”

    许齐铭道,“当时是什么情况?”

    “依照案卷上所写,那些打死他的人都是早前被他骗过钱的,那个崔文山是个诈骗惯犯,而且是高手,专门找那些想要迫切达成目的的人群,无论男女老少,而且涉猎范围极其广泛,几乎什么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