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守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上下打量了一圈儿,像是认出了他,紧接着勾起唇,“阿旭。”

    娄旭一愣,一张脸随即黑的跟锅底似的。

    陈思守见状,顿时得逞地一笑。

    “象初跟我说,他年轻时候的那副流氓样儿都是跟你学的,起先我还不信…”

    他说罢又看了眼娄旭,挑起眉,暗含深意地挪开眼。

    娄旭此刻的脸简直黑的快要滴出墨来,放他娘的狗屁…

    “你少搁这儿跟我嬉皮笑脸的,抗拒从严!这对你可没什么好处。”

    陈思守闻言略略思忖,像是觉得有道理似的点点头,“也是。”他笑。

    “不过我现在有点儿困,你知道的,昨晚在飞机上压根儿没好好睡,可以的话,能给我杯咖啡吗?手冲的就行。”

    娄旭翻了个白眼儿,不过没一会儿,还是有人给他送了杯进去。

    陈思守又冲进来的民警扬了扬胳膊,栓在桌子上,统共抬起来也没几厘米。

    “喝不了。”他道。

    民警闻言抬头看向娄旭,而娄旭则是盯着他那只空荡荡的衣袖看了会儿,挠了挠头,“开吧。”

    陈思守如愿喝了口咖啡,可下一秒便又抿起唇,眉毛倏地皱成块儿疙瘩。

    “这不是手冲的。”

    “废话!”娄旭瞪他一眼,“我现在上哪儿给你找手冲的去啊?有速溶的你就喝吧,挺讲究还!”

    前者不太高兴地瘪起嘴,又尝了口,咂吧咂吧味道,也还行。

    娄旭恨不得一脚四十二码的鞋底子直接拍他脸上,“手怎么没的?”他忍着一肚子的暴脾气。

    陈思守从咖啡蒸腾的热气中抬起头来,“被人砍了。”

    “谁砍的?”他又问,明明上次拷住他的时候,一双手都还在。

    陈思守抿了口咖啡,就像是在说今晚想吃什么那样轻描淡写,“象初,他砍的。”

    娄旭愣了一瞬,像是终于明白过来似的,“所以你才要推他下河?”

    陈思守缓慢地点点头,似笑非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