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韩千山勉力站直身躯,昂首向天发出一阵狂放的大笑,那笑声几近撕裂肺腑,夹杂着悲凉与狠厉。
眼神中满是对姜镇涛的嘲弄与不屑。
“老夫连死都不惧,又怎会害怕你的诛心之论?”
片刻之后,他指向韩海棠,嘴角挂着一抹讽刺的笑,连续不断地嘲笑起来。
“她,韩海棠,既是你的岳母,也是这尘世间我唯一的孙女。
你莫不是想告诉我,要杀她来达到诛我心的目的?”
姜镇涛面无表情,冷冷回应。
“顽固不化!”
“海棠,爷爷当年确有大错,害了你母亲,让你父亲心灰意冷离家出走,这一点我从不否认!但我也有我的苦衷啊……”
韩千山不再理会姜镇涛,目光灼热地紧锁韩海棠,一脸凄楚,似乎在忏悔般诉说。
“住口!我与你毫无关系,不是你的孙女!”
韩海棠愤怒地打断他,双手紧握成拳,关节咯咯作响,美眸圆睁,几乎要喷出火来。
“唉,真是至死不悟,都到了这个地步还想用亲情做最后一搏,企图欺骗我们。”
云轻歌痛心疾首,失望地轻轻摇头。
“老家伙,哪怕你说得天花乱坠,我们也绝不会再信你半分,你所犯下的罪孽,是怎么也洗不清的!”
云曼舞愤怒中带着鄙夷,狠狠瞪着韩千山。
“百里是我唯一的亲骨肉,当年我确实是诚心想把家主之位传给他,可惜……”
韩千山苦笑连连,摇头叹惋,满是懊悔的样子。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却至死都在说谎。”
姜镇涛冰冷的话语截断了韩千山的自述。
随即,他转脸看向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