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腰,树干下无声无息地多出了一道身影!

    这道身影的出现,对于大白鹅的刺激极大。

    大白鹅几乎是在瞬间跳起脚,它又一边张开鹅嘴,对着那根零星冒火光的枯枝猛地一吹:呼,呼——

    白衣女子道:“火灭了,做什么要吹风,再点一次火不就成了么?”

    而就在这白衣女子的话语声幽幽落下时,却见那枯枝上的火焰“腾”一下,终于烧起来了!

    火焰瞬间向上席卷,轰地燃遍整个火堆。

    大白鹅见自己竟凭借吹风使得这堆熄灭的柴火又重新燃烧了起来,当下惊喜万分,立刻便转过头,冲着树干下的白衣女子得意鸣叫。

    “亢亢亢!”

    “昂昂昂!”

    你懂什么?瞧瞧,这火又烧起来了吧?它真的烧起来了!

    一边鸣叫着,大白鹅一边围着火堆欢喜打转,时不时地,它又拿身躯去蹭宋辞晚。

    宋辞晚只是含笑问:“大白,此刻你再看,风还克火吗?”

    大白鹅立刻又将自己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边摇头它边喊:“亢亢亢!昂昂昂!”

    不克了,不克了!

    可是这样一来,大白鹅又有了新的疑惑。

    这风,它一会儿将火吹灭了,一会儿又将火给吹得燃烧了起来,那它到底是克火还是不克火呢?

    这个事情到底为什么这么复杂?

    好难懂呀,好难懂!

    大白鹅又蹬蹬蹬跑到宋辞晚身边,它挨着宋辞晚转,一边偏过脑袋,似打量、似警惕地盯着那一截断木旁边的白衣女子。

    这白衣女子生得极清冷,又极艳丽,在这深深的十万大山中,她的出现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大白鹅注视她,她也注视大白鹅。

    顿时便有种莫名的危机感在大白鹅心中蔓延,它不由得张开翅膀,从紧挨着宋辞晚的状态,到改而站到了宋辞晚身前。

    宋辞晚拍拍大白鹅丰硕的鹅背,徐徐说道:“水能克火,然而水势弱时,却又反而会被火焰蒸发;风助火势,可是风势若是过大,火焰承受不住,同样会反遭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