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施主,这滑胎的念头,切莫再起,若是信得过贫僧,不如把你闺女喊来,叫我劝上一劝,也好过害她性命。”

    玄奘道。

    这滑胎的法子皆是狠招,虽说是针对胎儿,可母子相连,哪怕只是孕育一个生命,那也是大伤元气的事。

    稍有不慎,便是一尸两命。

    如今既然遇到,他是不能袖手旁观了。

    老汉叹了口气,只余无奈。

    好好的姑娘,怎么就成这样了。

    “我是没有办法了,若是长老真能劝她说出实情,哪怕对方人恶些,家里苦些,只要对她好些,我也认了”

    老汉抹去眼角泪花,有些哽咽道。

    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怎么会不希望她们过的好些。

    可这事太急,若是日子久了,教外人知晓,他这张老脸无所谓。

    可傻丫头还要活大半辈子,可怎么过啊!

    “香兰啊,你过来来,长老要见见你。”

    老汉起身到门口,朝着那屋子喊道。

    不多久,一姑娘脚步有些犹豫,却还是低着头向这走来。

    进屋站到门口边后,便以眼睛盯鞋角,一言不发。

    玄奘被之前那妇人作弄,心中有些阴影。

    便也不敢仔细去瞧那姑娘,只观刚才走过来时,那小腹还不算明显。

    “长老有话跟你说,你切莫厌烦,耍那小性子,知道么!”

    老汉说完,便朝外面走去,他若是在,这丫头多半不会说什么的。

    “女施主坐吧,陈老施主刚才与我说了你的事,我知晓你心里也不好过,此事暂且不论对错。

    单从为人子女来说,也该不让家中长辈操心,老人家这般年纪,唯一的心愿,除了子女平平安安,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你不愿说,可问题也不会拖一拖就解决了,再过些时日,怕是更糟糕,贫僧虽已出家,可也知为人子女,断无施主这般做事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