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泥瓦匠是什么意思?

    疑问很快得到解答,三人陆续被押了上来,都上了手铐脚镣,身上也不乏拷问痕迹,一个个血污满身、蓬头垢面的。

    三人正要行拜首礼,张凌却摆摆手,“你们直接开始供述吧!刘春,你先开始。”

    刘春木木的眨了眨眼,开始了叙述,“罪吏刘春,京畿常平县刑吏,在任期间,被钱财迷了眼,多次与孟安、侯大富勾结,共计干涉了十五起案子的判决,其中包括杀妻族之恶犯夏绝远,他本该判斩立决,但在我的运作下,最后只判了缓流放,于狱中,锦衣玉食,还生了个儿子。”

    说着,他看向后面肥成一坨的夏绝远,目光浓黑似墨。

    而后朝地上重重一叩首,“罪吏罪大恶极,罪不容诛,请大人发落!”

    夏绝远眼中闪过绝望和恐惧,“罪,罪人夏绝远,知罪,请,请大人发落……”

    张凌冷哼,“孟安何在?”

    孟安走了出来,余光忍不住一直往一直没吭声的侯大富身上瞄,“草民在。”

    “你可认罪?”张凌紧盯他,孟安这几天不论怎么刑讯,一直都没松口认罪,哪怕证据摆到面前了,他也坚持一口咬定是儿媳诬告,其它人则是受了她儿媳的蒙蔽。

    不可谓不嚣张!

    果不其然,孟安梗着脖子,“草民无罪!大人却要草民认何罪?”

    张凌用力一拍桌案,声音响亮,让人心脏都跟着一抖,“刘春和夏绝远都招认了,你以为你嘴硬有用?”

    孟安呵呵冷笑,“我确实曾孝敬过那恶吏刘春,不过全是他逼我的,我一升斗小民,哪儿敢不依?至于那什么夏绝远,草民从未见过!却不知为何,他们倒似约定好了,要来诬陷草民,请大人务必为小民做主,为天下微末百姓公道啊!”

    张凌眉眼锐利如刀,到这一步了,还不认,到底是何凭据?

    他看向侯大富,“侯大富,你把先前同本官招认的内容,就如何从泥瓦匠伪装成外地富商,引诱孟安和刘尚书与你合作,骗他们帮你保驾护航的事儿,当堂再说一遍。”

    话落,侯大富站起,还没来得及开口,后心一痛,在一众不可置信的眼神中,他缓缓倒地,鲜血无声蔓延开。

    而他一动不动。

    孟安整个人僵住,脸色许是比侯大富的还白了,后背冷汗直冒。

    刘正宏的身子也踉跄了一下,神色惊疑不定。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