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爱萍摇摇头道:“直接干掉冯青山自然是好办法,但这个并不容易。那家伙是个老狐狸,为人阴险狡诈。他身边不但有不少保镖高手,而且每天行踪不定,连他的情妇也没法确定他在哪里过夜。”

    张勇胜挠挠头道:“这就不好办了,我平时要上课,就算去江源动手也只能在周末两天。我不可能长期待在江源待命,只能换别的办法。”

    梁爱萍点点头道:“所以我也没打算用这种办法,他身边人太多,让你一个人去也太危险,成功率不高。我想找唐嘉伟联手,他现在被冯青山挤得没办法了,只能躲在东湾沙场苟延残喘,狼狈得很。”

    张勇胜点点头道:“这倒是一条路子,他爹的帮会被人篡位了,他这个太子爷不可能不急,也不可能不被迫害。当时你们为啥不联手?”

    梁爱萍苦笑着道:“就我那身份,只有唐福生听我的,唐嘉伟不恨我就不错了。唐福生失踪后,冯青山联合几个元老突然发难,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我和他都想着自保,找人查找唐福生下落,被对方占了便宜。”

    “找到了吗?”张勇胜好奇的道:“他好歹是个帮会首脑,出行应该有司机和保镖吧,不可能无声无息的失踪。”

    梁爱萍摇摇头,叹息道:“这一年多来我找人查了很多地方,这人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没了丝毫信息。最奇怪的是,不但他不见了,就连他的司机、保镖和平时出行的那辆奔驰车也不见了。”

    张勇胜有些不解道:“你们没有报警么?警察路子广,说不定能查到什么?”

    梁爱萍回答道:“帮会的事情,不能报警的。如果找不到唐福生,再查出一些别的来,那就是同归于尽了。如果要这样的结果,我还不如自己干。”

    张勇胜叹息道:“我估计唐福生已经死了,只是不知道被埋在哪里。他们不可能有我的化尸水技术,这是我独家的,所以肯定有藏尸之处。只要找到这个地方,或者参与藏尸的人,就能知道真相。”

    梁爱萍点点头道:“话是这么说,但现在沙河帮都被冯青山控制了,想要追查很困难,一不小心就会打草惊蛇。我打算拿部分资料给唐嘉伟,让他派人去查,虽然不足以扳倒冯青山,也能让沙河帮乱一阵。”

    张勇胜好奇道:“唐福生在的时候你们都不和,现在他能听你的?”

    梁爱萍不屑道:“他现在不听也得听,如果我不插手,他最多再撑一年半载。他手上的人命不少,只要冯青山舍得花钱收买,到时候自然有人把他当作投名状。如果他出来捣捣乱,说不定还能抓住冯青山的马脚。”

    张勇胜想了一下道:“事情你随便你安排,需要我的时候说一声。你最近出行注意点,陆成失去消息,冯青山肯定会再派人来的。”

    梁爱萍微笑着点点头道:“你放心吧,这次是我大意了,没想到他这么凶狠,接下来我会注意安全的。陆成没了消息,在云山他又没有耳目,他短时间不敢轻举妄动。像陆成这种杀手,他手下也没第二个。”

    吃完了早饭两人各自忙各自的事,张勇胜要处理陆成剩下的东西,梁爱萍要进行下一步的安排。梁爱萍邀请张勇胜晚上一起吃饭,表达自己的谢意。张勇胜欣然答应,有美女陪着吃饭,哪怕菜品一般,氛围总是不错的。

    离开梁家前张勇胜把陆成留下的东西带走了,还包括他处理尸体时用的那把剔骨刀。其实那把剔骨刀洗洗就能用了,但梁爱萍嫌它恶心,死活不要。张勇胜没办法,只能带走一起处理。

    他先回家收拾一番,然后提着装在蛇皮袋里的东西出门了。周末他没什么事,主要是约要好的同学泡游戏厅和录像厅。在路上他只需随便找个河沟,把陆成留下的东西处扔进去,就能解决最后的隐患。

    张勇胜骑着自行车沿着环城路慢悠悠的逛着,到了南门大桥附近拐进了一条岔路,向着偏僻的地方行去。这里是云山县的母亲河南河所在,水面宽阔波涛汹涌,往水里丢点东西,神不知鬼不觉。

    这里已经是郊区,平时人不多,张勇胜找了个没人注意的地方停下车,走到河边的围栏上,低头往下看。围栏高度距离水面十多米,水面之下还有四五米深,这里正适合处理各种废弃物。

    张勇胜先在蛇皮袋里装了砖石,这样蛇皮袋入水就会下层,极难被人发觉。然后他检视了周围的环境,确定没有人注意到他后,便将装着东西的蛇皮袋扔进了河中。蛇皮袋很快沉没,只在河面上留下一圈圈的涟漪。

    至此,陆成在云山出现过的最后线索也消失了,就算冯青山找人来云山调查,也不会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接下来就是沙河帮内斗的事情了,张勇胜并不关心梁爱萍采取什么手段,他只考虑什么时候动手。

    沙河帮的规模不小,这种大型帮会可是很有钱的,各种黑白两道的资产加起来好几亿,事情解决后梁爱萍能得到不小的好处。而张勇胜也可以趁机在梁爱萍身上捞一笔,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