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告诉你要针灸了。”

    烤好银针过后,姜雨又从针套中取出根细丝,比着油灯穿针引线,“你这伤口太深了,让它自行痊愈很难,我要帮你缝针。”

    缝针?!

    李韫一听脸都绿了,古代便有手术缝合这么一说了?

    “你的意思是说,就这么直接来?连麻药都不打,也不用酒精消消毒?”

    “凝血散与麻沸散有相斥作用,最好是不用麻药。”

    姜雨疑惑望着李韫:“而且,酒我倒是听过,那酒精是何物?”

    李韫一愣,这个时代似乎还没有蒸馏技术,酒精的确是个新鲜词儿。

    但缝合的基本常识他还是懂的,要是针线不干净,最容易引发感染了。

    而且连麻药都没有,一针一针的,不得把人疼死?

    综合考虑之下,李韫抽回了手臂,郑重道:“姜老板,我觉得还是不用缝合了,让它自己慢慢好吧。”

    “你这是质疑我的医术!”姜雨将李韫的手臂拽回,“烘烤后的银针很干净,且这丝线也是天然蚕丝,不会引发伤口感染。”

    “不不不,绝无此事,我只是觉得不过一点小伤,用不着大动干戈。”

    李韫再次抽手。

    “哼,随你吧。”

    姜雨不再强求,拿起纱布开始包扎。

    他的动作很轻也很熟练,认真专注的样子,无意间更添了几分魅力。

    他要是个女人的话,估计能美得冒泡儿。

    “姜老板对待每一位病患,都这么认真?”李韫不禁问道。

    姜雨淡淡吐出四个字:“医者仁心,一视同仁。”

    这算是最好的回答了。

    “行了,伤口包扎好了,切记不可再用力,不可遇水,不可躁动。”

    绑好纱布,姜雨又将凝血散递给了李韫,叮嘱道:“今夜还要细细观察,若伤口瘙痒乃正常现象,明日一早拆开纱布,若有愈合痕迹,再上一道凝血散;若伤口还是红肿,你必须得来找我替你缝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