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诏握住唐挽的手,搂她入怀,对冉冉道:“冉冉说得对,我们不分开,不骗你。”

    冉冉重重地点头,肃着小脸。

    轿辇轻轻晃动间,冉冉的小脑袋一点一点,很快睡着了。

    回到凤仪宫,燕诏牵着唐挽去赏月。

    没过多久,他先忍不住吻了她,唇齿相依。

    他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小番外if线

    偌大的御书房,燕诏撑着额头不知闭目养神了多久,缓缓睁开眼睛。

    天色很阴沉,烛火燃着,光扑在他身上,落在身后的墙上映出漆黑摇晃的影。

    他揉了揉太阳穴,难得没有几年来头痛欲裂的感觉,心绪毫无波动,垂眸继续处理政务。

    金黄封皮的奏折上,内阁大学士言辞委婉但又凿凿,劝诫着:【上年圣上破例举办秋闱,吸纳人才足够,如今朝堂职位并无空缺,倘若开春举行春闱,已然再度破例……】

    燕诏眼里划过厉色,提起朱砂笔,写下:【胡言乱语,不知所谓。】

    他何曾破格举办过秋闱?

    天色暗了不少,一副山雨欲来的前兆。

    燕诏刚写完批阅,大太监匆忙进来,不敢近身,只小心翼翼地道:“圣上,今早钦天监上禀接连三日暴雨不断,您现下是否要摆驾凤仪宫了?”

    燕诏抬眼盯着他,黑眸幽幽的似深渊。

    大太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垂着头不敢呼吸,心里暗想圣上怎么突然这么奇怪了。

    燕诏:“不记得朕的规矩了?下去领罚。”

    大太监战战兢兢的,但是想起燕诏上午的吩咐,还是硬着头皮道:“圣上容禀,您下朝时才吩咐好依仗,在申时摆驾凤仪宫,可现下快到晚膳时间了,皇后娘娘想来还在等着您。”

    燕诏眼瞳一凝,蓄起阴沉的暴戾。

    什么皇后?他何时立过后。

    脑袋没有像平时一样被针扎般刺痛,他察觉出了不对,呼吸一窒,翻开一本奏折,目光落在日期上,顿时整个人怔住。

    良久,他站起身,手掌撑着案桌,指尖颤抖着,全部泛白。匆忙抵达凤仪宫,刚刚迈进殿门,身后的暴雨倾盆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