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诏:“此事不可能是殿下所为,只可能是陷害,殿下明里暗里仇人林立,究竟是谁陷害于您,还不能肯定。”

    端王笑着摇了摇头,“说话怎么突然这般保守了?这可不像你。”

    唐诏勾唇不语,垂下眼眸。

    端王:“敢杀镇国公的儿子,可没谁有这个胆量,这般狂妄地毁我臂膀,你猜也是太子吧。”

    “微臣不敢。”

    端王回身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叹口气,低声道:

    “誉熙是本王的伴读,是心腹,你是挽挽的亲生兄长,于本王而言亦是心腹,有话尽可与本王说来。”

    垂落的银边袖中,唐诏的手指扎进了掌心里,传来钻心的疼。

    他面上反而有了浅笑,“微臣一直明白。”

    端王摸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唐诏,笑容清风霁月:“挽挽不肯见我,你帮我将这个交到她手里,最近蚊虫多,我忧心她被咬到了。”

    唐诏笑着接下,再说两句,分别时眼神骤然阴沉,蕴着浓重的阴戾。

    他心道:

    心腹吗?

    是,他会是他的心腹大患的。

    婚约真让人嫉妒。

    ————

    唐诏先回了自己的院子,打开锦盒,冷眼瞧着里面躺着的苏绣香囊,随手点燃火盆,将它丢了进去。

    挽挽戴着的香囊是他送的,没必要换上别人的。

    她最近缺什么他都知道,都会找好了送过去。

    唐诏从暗格拿出一把团扇,用盒子装好。

    最近京城忽然流行这种双面绣团扇,虽说不太贵重,但她上次多看了几眼,应该是感兴趣的。

    唐诏到了后院前的拱门前等着,接到奴仆传递的消息,唐挽很快就走出来了。

    “哥哥。”唐挽笑盈盈地望着他,眼里带着喜悦,她每次见他都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