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碗里的肉,把刚想走的她抓住,喂了几块,最后擦了擦她沾着油的小嘴,满意地道:“好了。”

    唐挽恶狠狠地瞪他几眼,在他眼里却觉得她可爱透顶了。

    熙熙和满满睡在隔壁,睡得很早,睡得又香,晚上就会很少醒来,一觉睡到天亮。

    秦越和唐挽就会肆无忌惮,她都没来得及说自己的事情,就被他卷进情海里。

    这个时候所有下人,还有暗处的暗卫,都要走得远远的。

    要是他们听见一点夫人娇媚的声音,寨主都不会让他们好过。

    室内只燃着一支蜡烛,在镂空灯罩里跳跃,已经快燃尽了。

    他撩开她的发丝,笑她:“挽挽体力好差,还是要好好练武的,对不对?”

    “你以为我是你?”唐挽拧了他一把,他一身肌肉,她哪里都拧不起来。

    “挽挽当然不是我。”他一边吻她一边哄,嘶哑的嗓音带着磁性的笑音。

    已经是深夜了,夜深人静,唯有山涧里有青蛙的叫声。

    他把瘫软成一滩水的妻子抱到身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她的后背。

    她伏在他身上,被他拍得快睡着了,但脑袋里闪过一件事,她就立刻睁开眼。

    她的反应瞒不过他,他微微睁开眼,手指插进她的发间,柔声道:“挽挽?哪里不舒服吗?”

    唐挽眨了眨眼,湿漉漉的眼睛雾气朦胧,微哑的嗓音小声道:“相公,遇到你之前,我过得不好。”

    他微顿,“挽挽要告诉我,你过去的事吗?”唐挽嗯了一声,一点点说给他听。

    他的大掌缓缓收拢起来,但怕弄疼她,改去顺着她的后背。

    “宁远逍觉得我狠毒,不想娶我,所以联合了我的继妹和继母,联手杀了我。大婚那天,我还在轿子里,他们雇佣的刺客十几把刀刺进轿子里,轿子都碎了,我只能逃跑。”

    唐挽委屈地瘪了瘪嘴,“他们好歹毒的心,要不是我反应快,就要被捅成马蜂窝了。”

    她原本不觉得委屈的,只觉得怨恨,发誓会杀了他们,但对秦越说起这些,她有了可以相信的对象,对比现在的生活,觉得自己以前实在太惨了,难免有了几分委屈,湿润的眼睛吧嗒吧嗒地落下几滴泪珠。

    他胸膛碰见温热的液体,心尖骤然一缩,呼吸都暂停了。

    他连忙翻了个身,环抱着她,大手捧上她的脸,“挽挽,别哭。”

    她道:“我是为以前的自己哭的,我要是早点遇到你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