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喜欢自己做衣服,琢磨新样式,还在县城里开了个衣裳铺子,家里衣柜里就塞满了她做的衣服。

    她在他身旁叠着一件裙装,见了玉佩,歪在他身上轻声道:“这个玉佩在衣柜里啊,我之前还说去哪里了。”

    谢珩仔细回忆着,上一世他们没有带这枚玉佩进京城。她不在意的东西,他就更没关注了。

    “挽挽,这真不是你的传家玉佩吗?”他摸了摸上面花里胡哨的图案,质地是普通玉佩的质地。

    “姑姑说是街上随便买的。”唐挽说着,心里叹口气。姑姑也就是带她出京的嬷嬷,名叫繁霜。

    很小的时候,从她记事起,玉佩就在她手上。嬷嬷告诉她玉佩只是随便买的,就是希望她不把玉佩当回事。

    嬷嬷还百般叮嘱告诫她千万不能进京城,由始至终把她瞒得死死的。

    她也大概理解嬷嬷的心理,或许是觉得只要一辈子不进京,一辈子不知道,她就会安全地度过一生,而皇室的人也就永远不会抢走原本就属于长公主的宝藏,那是长公主的财产,任何人都别想染指,哪怕是她。

    可是让她什么也不知道,这并不是好事。

    谢珩翻着玉佩,修长的手指一点一点抚摸纹路。

    萧鹤均一直逼问挽挽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他查清楚了,是宝藏地图。

    那群人荒唐至极,死在他刀下,命都没了,还惦记着宝藏。

    皇帝死前竟还拉着他的衣角问他是不是知道宝藏的下落,地图是不是在挽挽身上。

    杀人不过手起刀落,那群人也配叫她的名字。

    谢珩看向唐挽,“挽挽,这块玉佩想来应当有蹊跷。”

    唐挽眨眨眼,接过玉佩来看。

    她通过剧情已经知道,玉佩的表面花里胡哨的图案,隐藏着一条通往宝藏的路线。

    她又把玉佩递给他,等着他说。

    谢珩轻声道:“书上曾言,万物经雕琢,或观赏,或记录,或昭示地位。”

    他声音总是好听的,缓过刚醒来时病态的沙哑,现如今,和他平时低沉磁性的华丽声线别无二致。她听着就忍不住笑了笑,接话:“这上面的图案这么杂,看得人眼都花了,肯定不是用来观赏的了,谁又会用这么丑的图案显示身份呢,想来只有记录的作用了。”

    “是。”谢珩揉了揉她的头,眸光深邃温柔。

    唐挽觉得他像是揉小孩的头,赶紧晃了晃,弄开他的手,顺便说:“可这记录什么?”

    “地图。”他直接道,“你姑姑不愿告诉你,怕你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