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贵宾楼之前裴聿特意让人在附近走动了一遍,以防有狗仔偷拍。

    车子一到,他让唐挽先上去,然后开走换了一辆车过来,他这才下车回去。

    她在他的房间,房门紧紧锁上,门外走廊有一行穿着风衣的人一边谈笑一边走过,殊不知一门之隔的地方,是与深秋凉意截然相反的热度。

    裴聿松开她,护着她的后脑勺,先是问了句:“我的挽挽醉了吗?”

    唐挽抿了抿红润的唇,摇摇头,一双水眸带着迷离,声音很慢:“没有醉,我是清醒的。”

    他挑了挑眉,不置可否。他想她还是醉了的,打电话叫人送醒酒汤上来,不然第二天该头疼了。

    她第二天还要拍戏,他就拿来药酒给她揉开淤青。

    她现在的打戏基本拍完了,身上这些摔了那么多天摔出来的淤青,可算是能消停了。

    他的手劲和力道都很好,唐挽眯着眼,撒娇叫他:“疼的,你要轻点。”

    “好。”他柔声应道,实际上力道根本没变,还煞有其事地问她:“这样呢,这个力道可以吗?”

    唐挽勾着嘴角,享受着道:“可以,就是这样。”

    裴聿忍俊不禁。

    还说没醉,好糊弄得很。

    她迷迷糊糊的快睡着了,裴聿也给她揉完了,洗手回来把她抱进怀里。他以为她睡着了,也正要闭眼,她忽然动了动,用头顶蹭他的脖子。

    他顺着她的动作仰了仰头,拍了拍她的后背:“很晚了,还不睡吗?”

    她现在酒醒了很多了,没说话,只是用手肘撑起身子,在小夜灯的昏黄暖光里看着他。

    裴聿看着她那双洒入暖黄氤氲湿气的美眸,有几分失神,一如既往沉迷。

    唐挽张了张唇,温软的嗓音落在空气里:“上个月杨导和我说,让我给《囚权》唱一首插曲,曲子写好了,前几天给我了。”

    裴聿还是第一次知道,他想了想,点点头:“我给你安排指导老师,不用太担心,你能行的。”

    他把她的手握在手里揉了揉,说起正经事的时候很专注:“你想唱的话,我就安排,要是不想,我就和杨导说。”唐挽垂了垂眼帘,长睫铺下来又掀开。

    她说这些没别的意思,她知道他总是为她着想的。

    “裴聿,知道你来凤安市的时候,我真的很高兴,可真的看到你的时候,我有一点愧疚,因为原本你并不需要来的,而且你还要管公司的事。”

    她说得很慢,只是在阐述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