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拿出包包里的一张银行卡。

    他坐牢之后她只给他写过一次信,在信里告诉他,他在狱中的时间里,她的收入全部给他,还他的救命之恩,从此和他一刀两断。

    她当时真的很心灰意冷了,再也不想理他。

    这张卡里存着她这三年来的所有收入,她开的画展,拍卖出的画作,一笔一笔地存进去,全都给他,至少让他出来之后不会太穷困潦倒。

    不过,比起他现在的本事和即将拥有的地位,可能并不需要了。

    她的眼眸暗淡下来,拿起手机。林景澈连打两个电话都没人接,他就改为发消息:

    “挽挽,莱恩国天气不稳定,飞机不安全,一定要等雷雨完全过去再出行,会安全一些。”

    “兰德大师的画展要开三天呢,挽挽有没有看见特别喜欢的,能和我说说吗?”

    唐挽蹙了蹙眉,心绪毫无波动,把手机丢在一边。

    国内,林景澈迟迟没等到她的回复,放下手机,表情终于有了不悦。

    怀里的女人娇笑着道:“林少又碰壁了呀?”

    林景澈脸色稍冷:“你会不会说话?”

    女人撇撇嘴,“我只是心疼林少,那位唐小姐总是不理你。”

    林景澈捏住她的下巴,笑了起来:“对啊,哪像你,召之即来,给亲又给做。”唐挽就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样子,不给亲也不给摸,连牵手都不同意,但就是这样,勾得他整颗心都落在她身上。

    他推开怀里的女人,兴致缺缺,径直离开。

    还是买机票亲自过去吧,她总是那么冷淡,他就得多主动一点。

    ————

    沈庭办好手续,走出监狱大门。

    空荡荡的场地很是寂寥,两辆黑色轿车停在一侧,两个戴着黑墨镜的壮汉朝他走来,接过他手里为数不多的物件。

    沈庭对那坐在轮椅上头发半白的老者道:“魏叔,有劳您来接我了。”

    魏赈就喜欢他不客套的样子,笑着点了点头,对他抬了抬手。

    沈庭弯下腰,魏赈就拍了拍他的肩膀,按平那洗得发白的布料的褶皱。“好小子,有失望吗?”魏赈那温和的眼睛带着常年带着几分锐利,但看着沈庭的时候,那些锐利并不尖锐,反而有着对他的关切。

    他在问他出狱没看见别人来接他,有没有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