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司玄,他是苍云山分舵的舵主,他手中,就掌握着南部区域所有子宗的生死存亡。

      如今,他已经把这权力之剑,指向南方某个正处于生死存亡的小宗门了。

      “徐越!”

      喝止了白溪等人,又见徐越终于看了过来,司玄双目血红,对着天空咆哮道:“你终于低头了,你可知我手中的东西有何用!”

      他虽在问,但更像是阴谋得逞后的胜利宣言,还没等徐越回答,就继续歇斯底里道:“这是灵剑宗内的帝玉催动器!只要我意念一动,那个被你珍视的小宗就会在瞬间灰飞烟灭!全宗上下数千人口,尸骨无存!”

      闻言,徐越的神色骤然变冷,杀意直接震飞了他旁边的陆九州和姜离,让不远处已经停下动作的魔辰都有些诧异,兴致愈浓。

      “住手!”

      有个老者的怒吼在现场响起,那是灵剑宗的杂役弟子沙沉峰,骑着嘶嚎的玄火马就要冲过去,不过被几个倚帝山的内门弟子及时拦住了。

      “立刻停手。”

      徐越悬立高空,俯视着那本不欲理会的疯子,声音冰冷。

      “哈哈哈!你生气了!徐越,你生气了!”

      司玄笑了,一只手紧握着苍翠玉牌,另一只手指着徐越,神色扭曲道:“哈哈!你不仅在生气!你一定还在惧怕!对不对!我虽然没能替孙儿报仇,没能替司家雪耻,但也终于可以让你这小畜生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了!哈哈哈……呜……呜呜……临儿……闲儿……是爷爷的错……没有保护好你们……”

      司玄先是纵情大笑,紧接着又嘶声大哭,这种极不稳定的精神状态,让不少人微微皱眉,心感不妙。

      “司舵主,如今尚未酿成大错,一切回头都还来得及,请你莫要一意孤行了。”

      徐越身旁,牧初璇的语气尽量柔和,同时一步踏了出来,身形出现在地面,平视着司玄,慢慢走去。

      “牧初璇!给我站住!”

      然而这等妥协的姿态,却丝毫没有令司玄让步,反而盯着那已经止步的高挑帝女,辱骂道:“你别跟惺惺作态了!你和徐越就是一对狗男女,狼狈为奸!从百年前就开始针对我司家,现在更是合力害死了临儿和闲儿,简直罪不可恕!之前临儿竟还想争夺帝子,迎你入门?我呸!你这等贱婢,根本不配写进我司家的族谱!奴隶都不行!”

      话音落下,几个方向同时传来了惊天杀气,就连牧初璇金色的眼眸里,也是闪过一丝怒色。

      咻!

      徐越离开了高空,陆九州姜离等人也一起来到牧初璇身侧,面色冰寒地看着司玄。

      “收回你刚才说的话,并公开道歉,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徐越寒声道。

      “痛快?道歉?哈哈哈,那要不要我现在给灵剑宗的那些人一个痛快啊!”

      辱骂了牧初璇后,司玄也仿佛彻底没了约束,放开自我了,紧握着苍翠玉牌,对着徐越大吼道:“现在,我要你立刻给我跪下,当众磕三个响头,并为临儿和闲儿戴孝白日!同时,进我司家当牛做马,世代为奴!否则,我立刻引爆倚帝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