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还残留着男女荷尔蒙混杂后的气息,让人莫名耳根子发烫。

    圆润粉嫩的脚趾刚碰到地面,重心下移,某个难以言喻的地方便拉扯似的痛。

    腿根内侧的肌肉神经不由自主地跳,她适应半天才站稳。

    昨晚他们不止一次,可只有第一次是她主动。

    后面几次都是他按塌她的腰肢,不知疲惫地撞——

    这男人在那方面一如既往的野蛮粗暴,像个猛兽。

    她的视线落在床单上,上面零落散落几处干涸后的水渍,提醒她,昨夜的一切有多疯狂。

    唐知芝不敢再随便乱看,一心只想找自己的衣裳。

    但是她又想起自己昨天压根没穿衣服过来。

    沙发靠背上搭着男人的白衬衫,她走过去拿起来往身上穿,系扣子的时候才注意到这件衬衫很眼熟。

    那晚在宴会厅,他站在聚光灯下神情肃穆地发表讲演,穿的好像就是这一件。

    斯文败类,假正经。

    她心里吐槽,穿好衣服,轻手轻脚往房门口走,只听一道沉哑的嗓音传来,“不穿裤子吗?”

    她错愕看向柔软大床,季廷煜正斜倚在床头,英挺桀骜的面孔上一副慵懒餍足的模样。

    他目光暧昧地落到她白生生的两条腿,眼底浮上戏谑的笑,“内裤穿了吗?”

    唐知芝刚刚只想着逃,差点忘了自己下面是真空状态。

    她脸上一时羞,一时愤,赌气说,“不用你管!”

    说完又去看地毯上的紫色内裤,好像还不如不穿。

    但又不能真的不穿。

    她索性捡起浴巾围在腰间。

    一刻也不想多呆,她迫不及待想离开。

    刚迈出一步,季廷煜懒散的嗓音再度响起,“就这么走了?”

    他说着掀开被子,下床朝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