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风自轻满脸疑惑。

    “对呀。”易脂重重地点点头,“你想想,你不过才刚入乘虚境,哪能让我感觉到危险,我猜啊,在你拿出这莲花像之时,就被附身了。你现在魂识与躯体,可有不适?”

    “没有,除了当时痛了一下,醒来后一切正常。”

    “哦”易脂伸出食指轻轻一挥,“我知道了,我猜附在你身上的肯定是一位修为极高的高人所留下的一丝念力,并不是魂识,那就自然没有魂元,因此即使附在你身,对你并无太多影响。通常来说,高境界的魂识附身于低境界的躯体之上时,被附身者是会有所损伤的。”

    风自轻恍然,原来如此。

    “啧啧仅凭一丝念力就让我如临大敌,这位前辈的境界该有多高啊。”易脂惊叹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向往。

    “确实很高,不过,迟早有一天,我也会与之比肩!”

    易脂闻言抬头望向风自轻,见他的神情郑重,不像是随便想想后脱口而出的。

    她静静地看着,心中突然莫名地觉得,他可能真的做的到。

    风自轻眼神坚定,他必须强大起来,如此才能在碰上那人之时,不再毫毛还手之力,如此才能在遇上之前,在被他手下发现之时,能够从容应对。

    他收回思绪,低眼瞧见易脂正注视着自己,当与她的眼神对视之时,后者眼神立马望向它处,好似心虚一般。

    嗯?难不成她终于发现我的帅气,不敢与我正面对视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好办了。

    “易姑娘,先前你和你的两位同伴,似乎都互相看不惯对方啊,这同门之间,不应该互帮互助的吗,你年纪轻轻,想来受了不少欺负吧。”

    风自轻试探性的关怀对方几句,以此让对方放下戒备。

    易脂眉眼一抬,他这是在关心我?嘴角不禁微微上扬,神情一软,柔声道:“还好,除了刚修行那几年受过欺负,之后就很少了,特别是师尊收我为徒之后,其他人便只能逞口舌之利了,之前死了的章启和施珠,便是其中之一。”

    “如此便好。修行界中,女子都极为不容易,除了云天宗,其他两宗也很少听说,有哪位女弟子天资卓越的。”

    “那是你孤陋寡闻。”

    “哦?那请姑娘好好教我一番,别让我以后被人说成是井底之蛙,还不自知。”风自轻继续微笑地说道。

    易脂得意一笑,说道:“三宗弟子其实也有那么几个,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要知道天外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像北尽极洲的弑冥殿中,女子修行者便有很多,她们都是世间一等一的天纵英才,绝不输男子半分。如云玉仙府长老挽玉,墨楼三楼楼主倚墨,真台观观主座下首徒妡娪”

    易脂滔滔不绝的说着,风自轻面露微笑的倾听,不时的发出几句赞叹,十分配合。

    风自轻其实是真的在笑,因为他已经猜出个大概来了。

    她刚才说“天外”二字时为何要拖长音且重复?她对三宗也似乎并无多少敬意,要知道,三宗是绝对的修行正道执牛耳者,她对三宗却是这种态度。

    除去北尽极洲,中、西、南三大洲三宗各占其一,她去过四论剑典,那就不可能是北洲之人,因为执越曾说过,北洲之人,是不会参加这种点到为止的比试,或者说,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