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荀眸子微眯,将被打落的面具捡起,他擦拭了面具上的尘沙,又递给了小七。

    经过那名修士的指控后,在场的人立刻疏离了小七,明显是和小七站对立面。

    “为什么玄山派的弟子中会有魔修?”

    “玄山派竟然收留魔修?这是何意?”

    玄山派的弟子们也没见过小七,因为他常年待在祁星宫,外院的弟子几乎没见过小七,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路荀不太确定这名修士的话是真是假,他的神情很语调不像是假,但也不排除他认错人的可能。

    可小七确实很神秘,只要离开祁星宫的范畴必定会带面具,但玄山派的弟子也没在意,只以为小七的脸受伤,所以才不想以真面目示人。

    可刚才大家都看得清楚,小七的脸上干干净净,别说伤痕,连一枚痣都没有,长得也清俊儒雅,绝对是受女修欢迎的长相。

    如果不是要隐藏身份,又何须带着面具?

    但不管小七原来的身份是什么,对于路荀来说小七就是小七。

    大概是路荀护人的态度明显,有几个修士带着对魔族固有的偏见,当即就不乐意了。

    “你怎么还护着这个魔修,你知道他做过多少恶事吗?”

    僵持之时,孟伶月踩着树枝,一袭白衣翩然,足尖落地,站在小七和路荀的面前。

    “孟师叔。”

    几名弟子一见到孟伶月,立刻走向了孟伶月,其他门派的人则是站在一簇,两相对立。

    “孟仙尊,你可知这人是魔修?”

    路荀只觉得孟伶月最近出现的频率有点高,这一天没过完就连见到孟伶月两次,以往可是一年半载都见不到一次。

    “孟仙尊,你这弟子混入玄山派也不知是和目的,他曾经做过不少恶事,不能就这么轻饶他。”

    “是不能轻饶,那些孩子们平白无故受了折磨,而他却安然无恙的躲在玄山派,还是说玄山派是有意包庇魔族?”

    “你们这是血口喷人。”玄山派的弟子听不得别人诬陷,立刻反驳道。

    “之前围剿魔族时,玄山派可是出了不少力,怎么到你们口中就成了包庇?”

    “如果不是包庇,为什么要护着这个人。”

    场面一度非常混乱,裘掌门原本因计划失败的郁结,现在见到孟伶月也面临质问,心里的不悦散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