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座监房是依山而建,半截木石结构,初时进来便是一路往下,没几节台阶,就是一个相对比较空旷的厅堂一样的地方。

    视野开阔不说,还摆着几张桌子,放着一些相应用度。

    一侧墙壁上分门别类挂着各个牢房的钥匙。

    另外一边几个兵卒正凑在一起喝酒赌钱。

    再往里面去,便是山体内部的结构。

    应该是早期的矿脉,被挖掘干净了之后,留下的矿洞改建。

    江然和唐画意一进来,几个赌钱的兵卒中,便有人抬头,对他们招呼:

    “王安,快过来,我不来了,你来赌几把。”

    一句话问出来,唐画意和江然心里都泛起了嘀咕,哪个是王安啊?

    当然,这点小事是难不住他们两个的。

    “我听赵海说,常校尉这小半年的光景以来,脾气变得越来越古怪。

    “过去他可不是这样的人,脸是冷了点,但心是热的。

    “我赢得银子扔这,你们谁来替我,赢得算你们自己的,输了算我的。”

    “然后就成了通缉犯?”

    穿着是兵卒的衣服,长得还是兵卒的脸。

    自己手底下的兵,三年未曾离开这座矿场,哪里来的朋友?

    当即脸色微微一变,一伸手,就将一旁的一杆银枪抄在了手中,身形一晃便自座位上一跃而起:

    “动辄发怒,说翻脸就翻脸。

    十日不死,便成了千里风。

    但有一节……他们这批人离开了虎威军,来到了此地镇守这铁矿场,相应用度按道理来说,是应该由虎威军负责的。

    “所有的军饷,全都不翼而飞。”

    “什么?”

    “哎,这件事情,是我对不住他们……一招之差,竟累得满盘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