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老爷子自从退下来后回到州城养老,这么多年鲜少回桉城,老爷子脾气古怪,不爱和人来往,逢年过节都不需要张家人回去探望,属于有事没事都别去打扰他老人家。

    老人家操劳了一生,就不爱热闹,图个清净。

    将秦棠送去那边是最后的办法。

    要不是他担心张夫人还有后手,是不会考虑将秦棠送去那么远的地方。

    何况还有个陈湛在虎视眈眈,他想来想去都不放心。

    看张夫人那态度,势必是不会轻易同意他们俩在一起,将会是场持久战。

    方维脸色跟着沉重起来,叹了口气:“那之后呢,你家要是不松口,你和秦棠一直耗着?”

    “不松口也得松口。”

    “但结婚可没那么容易,你们俩怎么都有一层名义上的关系。”

    问题又在秦父和张徵月这边。

    张贺年神色深沉,说:“那就让他们离婚。”

    方维压低声音,“你不会是要拿张徵月肚子里的孩子做文章吧?”

    张贺年没有否认,现在就等张徵月把孩子生下来。

    何况张徵月本来就是介入秦棠父母的感情,才有了后来那么多事。

    这段关系本来就是错误的,早就应该修正过来。

    要是没有张徵月突然插这一觉,秦棠不需要经历那些……

    张贺年深深吐了口气,“你今天没和她胡说八道吧?”

    “我是这种人吗?我嘴巴很紧的好吧。”

    张贺年不信,不过方维说:“我感觉她好像是吓得不轻,情绪不太好,你还是多看着点。”

    张贺年看向秦棠,他也感觉到了,但她不是情绪不太好,而是心里好像又藏着什么事。

    ……

    晚上,张贺年带秦棠回到房间,开了空调,有了冷气没那么热了,秦棠吃饭出了汗,先去洗澡,洗完澡发现忘记拿衣服了,她隔着门喊张贺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