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也害怕自己无法痊愈,走不出那黑暗的屋子,没法娶栖梧。

    “再后来,我病得更重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医治我这件事,也成了弟弟的执念。

    “他告诉我,无论能否治好我,他都不会替我娶栖梧,因为他有了妻子和孩子,想要给他们名分……”

    听到这儿,昭华想到当初被魏玠囚禁在城西的日子。

    那时她假装怀有身孕,他为了留住孩子,承诺会娶她。

    她没有打断对方的讲述,心绪翻涌着,不知情该从何起,又要归向何处。

    “但我的身体不争气。好不容易治好恐光之症,却断了筋脉。”

    他没有细说,昭华却知道,并非他不争气,是魏玠那个时候急于求成了。

    一切的一切,早已被串联起来。

    如果不是她假装怀孕,魏玠就不会急于给她名分,那他就不用那么早救治他兄长,那人也就不会断了筋脉,如此一来,也就不需要什么秘药……

    昭华的目光暗了下去。

    “殿下,我们兄弟二人并不同。

    “我不想去争夺什么,我始终认为,他比我更适合做魏家家主,做这天启的相国。

    “小时候,他拼尽全力追赶我。

    “而如今,是我要追赶上他。

    “可我已经疲累了,跑不动了。

    “我今日同你说这些,是希望你能够真心待他,帮我把他劝回来。”

    昭华的视线浅淡缥缈。

    “那就告诉我,他在哪儿。”

    面前的魏玠无奈摇头。

    “抱歉,其实我并不知道他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