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从这会儿心如擂鼓,硬着头皮应下。

    “遵命,公主!请您随小人来。”

    他在前面带路,尽量避开几个正在铺设机关的院子。

    昭华很快便觉得无趣。

    “我方才还听到有人在做工,怎么这一路都没看到他们?”

    陆从抬手抹了把额头,僵笑着回。

    “公主,您有所不知,那些工匠都是粗人,干活的时候都习惯光膀子,小人是有意带您避开的。”

    他这么说,昭华也能理解。

    毕竟男女有别,在外面还是应当谨慎些。

    好不容易送走公主,陆从腿都软了。

    不是累的,而是吓的。

    他都不敢想,如果公主发现宅子里那些秘密,这事儿会变成什么样。

    万幸,他今日在这儿监工。

    ……

    官府大牢内。

    魏玠身着深色锦衣,目光清冷地望着刑架上的定远侯。

    “侯爷要单独见本相,是有什么话说?”

    定远侯受了一番酷刑,已然伤痕累累。

    他抬起头来,哭丧着脸,央求魏玠。

    “魏相……魏相救我……

    “我招,我全都招。是郑植……郑植拉拢我,我鬼迷日眼,与他们同流合污……”

    魏玠面色平静,目光更是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