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困意太浓,眼前的一切更像是场梦。

    次日清晨,她醒来了。

    不清楚昨晚是做梦,还是真的有人潜入她殿中。

    阿莱甚是确定地回,“属下昨晚一直在内殿守着,理应不会有人来。”

    昭华揉了揉眉心,只当是梦境,便不作他想。

    却不知,阿莱并非整晚都清醒着。

    更加不知,昨夜魏玺险些死在魏玠手里。

    魏府暗牢内。

    一夜的折磨下,魏玺近乎奄奄一息。

    此时,他被浸泡在水中,伤口上爬着各样的毒虫,他痛苦地哀哼,却始终没有一句求饶。

    陆从按照吩咐,来给他送吃的,免得人饿死了。

    瞧见二公子这模样,陆从于心不忍的同时,又觉得他活该。

    好好在陇右待着不行吗?非要跑到皇城惹是生非。

    书房。

    魏玠坐在案前,给受伤的胳膊缠上绷带,掩盖住那一道瘆人的伤口。

    光影绰绰,勾勒着他俊美的脸庞。

    他内心的阴霾无法驱散,却依旧心向明月。

    昭华昨日所说的话,犹言在耳。

    他不怪她那样想。

    但是,魏玺太多嘴了。

    魏玠那漆黑的眼眸中,闪动着点点杀意。

    理智又压住那份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