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落,天子也不管其他人如何作想,单手搂着怀中的小崽子免得叫她掉下来,抬起步子径直朝着石子路的尽头而去。

    孟容祯乖乖趴在尉迟璟肩膀上。

    “爹,拔掉舌头会痛痛诶。”

    莫名的,尉迟璟脚步一顿。

    “又不是拔你的舌头。”

    孟容祯眨巴眨巴大萌眼,被他这一句吓得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不行,容姐儿要吃栗子糕,拔掉了就不能吃了。”

    尉迟璟无声弯唇。

    “爹~”

    “干嘛?”

    “爹怎么都不来看看容姐儿和娘呢?容姐儿和娘都很想爹。”

    天子沉默着没接话。

    奈何怀里的孩子毫无察觉,只是一个劲吐出心中之言:“娘总是说爹公事繁忙,她还说爹很累所以不能来看容姐儿,好吧,那爹还是休息要紧,等爹何时休息好了再来找容姐儿和娘吧~”

    然而孟容祯怎么也想不到天子只听到自己的那一句“娘很想爹”,其他的半点没听进去。

    好一会儿,孟容祯听见爹似是随口一问:“你娘怎么想我啊?”

    嗯?

    孟容祯细细回想一番,忽然发现娘好像并没有很想爹。

    “……容姐儿记错了,娘没有想爹,娘只是常去佛堂坐着,嗯~对喔,那就是娘不想爹,但容姐儿想爹。”

    心潮澎湃、期待了好一会儿、甚至打算拿这个当借口去见见陆妧夕的天子听到这个答复:“……”

    他简直气笑了,甚至抱着孩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果然,他就是个笑话。

    他就是一条被陆妧夕随意玩在掌心的狗。

    这一天,天子终究还是臭着脸,始终没踏入宸昭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