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陛下却是七月初七生。

    过去百姓们私底下议论陛下生的时辰不好,再后来百姓们也习以为常,甚至是反驳任何议论陛下的人。

    尉迟璟偶尔打趣着与陆妧夕提及这件事,还会开玩笑道:“你是元月初一生的小福气,我是七月初七生的倒霉蛋。你我掺和掺和,就是天生一对。”

    哼,什么命中注定,这才叫命中注定。

    他与阿妧才是命中注定。

    度过二十八载的光阴,在尉迟璟心中,生辰与平时的日子差不了多少,甚至今岁起不办万寿节还省了他的心思。

    最多不过今日多了一碗长寿面。

    简单用过长寿面后,天子就被陆妧夕拽着去了大明宫,这让天子满脸茫然懵懂。

    大明宫寝殿内的龙床边挂着一个荷包,细细瞧会发现它早已陈旧,上边的花纹已经染上尘埃,甚至针线都被摩挲得趋向平滑。

    陆妧夕早就认出这个荷包是去岁他与自己伸手要的东西。

    天子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女子把这个荷包摘下来,然后换上一个崭新的不一样的祝寿荷包,隐约可见“寿比南山”这四个字。

    “新的?”

    “嗯。”

    “……这个旧的,是你亲手绣的吗?”

    陆妧夕抿了抿唇,好一会儿才翕动檀唇:“不是。”

    尉迟璟:“……”

    不是?

    不是他过去还日日夜夜看着这个荷包出神,甚至因为一个宫女不小心碰到就气得差点没去早朝?

    他嗫嚅着唇:“那这个新的呢?”

    陆妧夕不看他:“嗯。”

    他不依不饶执着要要一个答复:“嗯什么意思?是你亲手绣的吗?”

    有时候陆妧夕很是不明白,不明白为何天子总是能把一些话轻而易举问出口,非要问到自己心满意足的答复这才肯罢休,亦或是问到从自己脸上看到他想看到的情绪,才堪堪收嘴。

    可是,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