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孟时淮也不清楚自己是失望占了多数,还是窃喜占了上风。

    “孟大人博学多才,不愁以后没有男嗣继承祖宗家业。”

    “就是可惜长字被一个女儿占了去,要是出生的是嫡长子,想来祖宗们更会喜上眉梢。”

    “孟大人不要怪清舒善妒,实在是清舒对孟大人……情难自抑。”

    清舒郡主温软嗲音无一不撼动孟时淮的心神。

    哄得他根本不想拒绝。

    一个尊贵的郡主殿下因自己而如此煎熬,这让孟时淮怎么能不自满、怎么能不骄傲呢?

    尤其几日前靖安王回到梁洲。

    而淮南王殿下则是长居汴京。

    京中人猜测,淮南王殿下是为了自己独女的婚事,这才没回到青州。

    最关键的是,陛下应允了。

    这可是泼天的荣誉。

    导致了淮南王府一时风头正盛,好些名流寒士上门求见,都快把门槛都踩破了。

    这时候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孟府。

    毕竟清舒郡主看上了孟府的孟大人,这几乎是一件心照不宣的秘闻。

    因此,林姨娘小产,孟时淮是心痛是失望,但更是后院没有庶出子嗣讨清舒郡主讨淮南王欢喜的窃喜。

    男嗣总会有的。

    若是郡主殿下为他诞下男嗣,那是最好不过的。

    至于容姐儿……

    当夜,月色如银,月影如钩,如缟素一般的光华,洋洋洒洒的渡在了潇湘苑的每一块砖瓦上。

    时隔多日,孟时淮再次踏入了潇湘苑。

    堂屋内,烛光葳蕤。

    自从上回两人不欢而散后,孟时淮已经有好些日子没看清陆妧夕的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