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永鸿一路快马回到京城,进城之际城门守城的将领差点没有认出他来。

    等到认出了,急忙喊着开城门,亲自下去拜见。

    老国公在云南辛苦征战,素来在军中威望极深,将领见了他大多数都毕恭毕敬。

    这一次徐永鸿没有跟从前那样温和的让人起来,也没有多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了声谢:“我的家眷在后面,待会儿你们再放进城来,今天之事,我自然会亲自去跟圣上解释。”

    大半夜的从城门进城,的确是该解释的。

    将领没有多想依言应是。

    等到徐永鸿一阵风似地进城去了,他才有些奇怪的问:“为什么国公大人连夜回城?”

    现在徐永鸿又不是跟以前一样军务在身,他都还没有去云南呢。

    不过这些也不关他们这些小人物的事,他笑了笑没有当回事。

    另一边,徐永鸿如风卷残云一般的到了定远侯府。

    定远侯府里头,张夫人手指都有些僵硬,却还是抖抖索索的在缝制衣裳。

    底下的丫头婆子围了一圈,见她这样都忍不住劝:“夫人,您还是歇一歇吧,若是少爷在里头知道您这样自伤,心里也肯定不好过的。”

    提起张策,张夫人的眼泪掉的更快了:“我这个当娘的现在能为他做的也就只有这一点了,难道真的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什么都不管的让他去死吗?”

    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谁能真的不当回事啊?

    她这些年来生的孩子本来就少,得到的也少,张家富贵但是关她什么事呢?又都不是她的儿子!

    张伟勋不难过,那是因为他儿子多啊!

    小妾们生的一大堆呢。

    可是那些跟张夫人自己有什么关系?

    她的眼泪扑簌簌的掉,仆妇丫头们只能更加卖命的哄劝她。

    张夫人是在缝制经幡,她说张策是少年横死,要为了他缝制经幡,好让他在地底下能过的好些,快些投胎不受煎熬。

    张伟勋正在这个时候进门,见到张夫人哭哭啼啼,不由得面色阴沉:“又弄这些装神弄鬼的!人都还没死呢,你不知道?这么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巴不得儿子死了!”

    谁巴不得儿子死了啊?

    张夫人睁大眼睛,脑袋都蹬蹬蹬的像是被拉扯着头皮一样痛。